“很久以前,有一个自命不凡的男人...”陆莲低垂着头,娓娓道来:“他相貌丑陋,故而遭到他人厌弃,相对的,上天却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头脑,他通过各种手段进入了上位者的眼中,得到了许多人望尘莫及的权力,然后为了报复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他将他们全都作为自己追求乐趣的工具,折磨得生不如死...而其中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就和曾经的那些人一样,未曾多看男人一眼,甚至与其他人相比,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当中最不出彩的一个路人...”
陆莲拿起架子上一个布满灰尘的木质相框,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但是偏偏就入了那个男人的眼,最后被他当做生育道具一样,不断地折磨着,直到替那个男人生下了他满意的‘孩子’,他视这样的行为叫做爱,直到女人最终不堪折磨,死在了他的手上,他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沾沾自喜,将那所谓的成果当做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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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人听着这模糊不清的阐述,纷纷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色,而陆莲只是小心地将那擦拭完的相框放回了架子上,破碎的玻璃片上倒映着几个枯黄的身影,那是有着一定年代的照片。
“男人在上位者的帮助下,得到了可以让他肆意妄为的资本,他乐此不疲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和找寻着自己的乐趣,那早已长大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甚至也走到了能够将其踩在脚下的位置,他很高兴,纵使其本质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但他却很乐意看到自己的还在那属于他的王国里成为贪图享受乐趣的王...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那份残忍还是凌驾于他之上的无情,都在证明这是他所创造出来的最高杰作...他的孩子是能够统御这一切繁琐的王,而他则是造出王的造物主。”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花海院剑吾不解,在他看来陆莲不会无的放矢,那么她如今所讲述的这样一个故事是要表达什么?
“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地位,名声,金钱,在它们遥不可及的时候是如此诱人,在他们触手可得的时候却又是一阵空虚,所以人会在这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的贪婪,无论这之间会夺走多少东西,对他来说有价值的,往往只有异想天开的臆想以及那条自诩尊贵的老命,就好比将您派过来送死的那位家主大人一样。”
陆莲随手一挥,将手中一块黑色的卡片状物体掷向花海院剑吾,当男人急忙将其接在手里时,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卡片,而是一张略显粗糙的软盘。
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使用这种老式计算机才能读取的落时存储品,倒是令花海院剑吾感到意外,他抬眼一看,发现不远处的阿丽莎正下意识地打量着他的时候,便立即将那块软盘收了起来。
“陆莲小姐,你之前说你是受雇于杨先生,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他让你在这里遇见我们,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霍云直勾勾地看向他,那恢复血色的刚毅面容上透露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急切,此时的他觉得身上的痛处得到了明显的缓释,整个身体轻盈了不少,手臂上那道短时间内迅速止血枪伤更是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很直白呢~看来你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个靠运气的莽夫。”陆莲笑了,只不过笑容中没有任何一丝愉悦,宛如执行命令的机械一般,冰冷僵硬:“你应该已经看过‘那东西’了吧?若是真想知道,不妨去问问真正的知情人如何?那个人,此刻就在这座设施里,杨先生可是很自信的呢~他确信你一定会对此感兴趣。”
“你是故意引我们去那儿的?!”霍云上前两步,此刻他脸上的急切再也没有遮掩,他急不可耐问道:“留下这东西的人...不,藏着这东西的人呢?”
“详细的东西,我也不甚了解,不过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就是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说什么?!”
陆莲微微一愣,脸上那副淡漠的笑容也逐渐凝滞了一瞬,她很好奇,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因为这个男人怒意而感到诧异,不是因为他愤怒的理由,而是因为自己居然会因为这股怒意产生动摇...或者说,是杀意...?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比方才更加清晰强烈的震感传来,房间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研究员闯进了这儿,他手里颤巍巍地拽着一把厚重的猎枪,在发现此处的几人后慌不择路地举起枪来。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他仿佛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希冀的事物一般,殷切地看向房间内侧的陆莲:“陆...陆莲!太、太好了!快想想办法!基地里的实验体都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到处搞破坏,赶紧解决掉他们啊,你...!”
“啊啊---!!”
野兽般的嘶吼声,研究员慌乱转身之际,已经被从他身后冲出来的那个身影扑倒,血肉被其啃食的剧痛令他拼命挣扎的同时又一次地朝陆莲投去求救的信号。
“陆莲!该死的,你快救救我!不然之后我一定让博士将你送到刑房里去!啊...!好痛...!住手,该死的畜生!啊...!”
对此,陆莲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儿看着,看着那个男人被疯狂的实验体啃咬得血肉模糊,痛苦不堪的模样,她没有上前,也没有任何动作,宛如在她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已经烂掉的物品。
与之相对的,另一边的霍云在回过神来后下意识地便迈出步伐,却被身边的阿丽莎一把制止住:“你疯了吗?!看清楚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