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的经络似乎在瞬间被人斩断,一时失去平衡的他被人一把按倒在地,那突然出现的人影捂住他嘴巴的同时一把踩住了他的一只手,同时将一把锋利的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得请您稍微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你要是敢大叫的话,我就马上割破你的喉咙,明白了吗?”
“唔唔!”反应过来的男人怒气冲冲地瞪着压制住他的青年,眼中满是愤怒。
然而下一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身上传来,痛的差点昏死过去,却因为被人捂住嘴巴连叫喊都做不到。
男人斜过眼,瞥见那把插在自己手臂上的餐刀,那股难以置信的痛楚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可以再犹豫一会儿,但是我的耐心有限,方才那下疼吗?我还知道有很多可以让你疼得生不如死的穴位,要尝试看看吗?”
清秀的青年微笑着,在男人看来宛如一个宣告死刑的魔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见男人一直没反应,郭夜阑又一次举起手里的餐刀,准确无误地刺中了两处痛穴,男人痛苦地呜咽着,却未曾失去意识。
‘伤口并没有明显的恢复,这么说来,这个家伙是个上级序列吗?还是说...’郭夜阑冷眼目视着男人那逐渐流出血液的伤口。
实际上男人确实挺憋屈的,他没想过自己会突然遇到袭击,自己擅长使用的是一些喂毒暗器,在一瞬间被人制住手脚的情况下,哪怕他拥有超人的身体素质,双腿被挑断,双手一折一伤的他根本难以施展自身本领。
男人无奈,在几次痛楚过后,只好乖乖点头,表示会如实回答青年的问题。
“你们知道宁世阁潜进来了对吗?六号打算做什么?”
这人意外地是个软骨头,倒是让郭夜阑觉得省了不少事,他放开男人的口鼻,立刻开始审问起了眼前的人。
“六号大人知道他们会混进来,提前在宾客的们的邀请函里放了他培育的软骨花!给宾客们送去邀请函的人都会提醒他们不要提前打开,只要吸入软骨花毒超过一定时间,配合上大人特调的熏香,就会催化软骨花的毒素,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么说来,你们对船上的所有宾客都下毒了?”郭夜阑皱起双眉,面露不善地盯着男人。
“可以这么说,但是软骨花毒只要吸入时间不足六个小时,便不会与蚀骨香发生反应,只要过个几天便会随着人体代谢排出!那些宁世阁的人为了顶替来往的宾客,一定会提前打开邀请函确认他们的信息,所以待会宴会上大人的蚀骨香一旦放出,就能精确地找出混进来的人,就算有漏网之鱼,有人质在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宾客会中招是吗?”
“是的!这艘船上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七长老势力下的内部人员,所以...”
郭夜阑顿时了然,难怪当时何守会特地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内部人员的身份,为此还特地找了个身材样貌和自己相似的家伙,而不是让自己混在那人头混在的宾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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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毒,那就有解药吧?在哪?”
“你...!在、在那个托盘里,黑色的那个瓶子,口服...啊...唔!”
只见郭夜阑捡起那个黑色的瓶子,捂住男人的嘴又给了他一刀,旋即便将那黑色瓶子里的药液全部倒进了男人的嘴里。
这种撒谎的神情他可太了解了,他冷冷地瞪着那个痛苦的男人说道:“我说了,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说一句谎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是那个白色瓶子!我标记了一个红色的记号在上面!为了不把六号大人的东西弄错我特地标记的,只要让中毒者闻一下暖骨香,就可以中和毒素了!拜托,帮我把那个棕色的瓶子给我,我不想死!我刚刚喝下去的是断肠毒!”
看着男人慌不择路地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郭夜阑的脸却依旧阴冷,他打量了一眼托盘上那个棕色的瓶子,又看了眼这个惊恐万分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棕色药品拿了下来。
男人迅速地抬起那只还能动弹的手,抢过药瓶后,急不可耐地将那瓶药液给灌进了肚子里。
好不容易从惊恐中缓过来的男人,刚要松口气,脖颈便被一记沉闷的重击击中,顿时失去了意识,昏死在了原地。
郭夜阑走向了那个保险柜,除了罗列在一起的药品和托盘之外,还有一份像是账目一样的东西,还有几个奇怪的信封。
“虎牙帮,崎雨盟,还有黑狼会...这是一些手抄的交易记录和资料吗?大部分都是虎牙帮的呢...”
思虑了片刻,郭夜阑合上了账本,眼下必须想办法将手里的解药送出去给宁世阁的人,因为在李可欣那儿耽误了不少时间,宴会此刻很可能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以自己的身份,接近宁世阁的人或许有些麻烦...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人帮忙送下解药就好了...脚步声?!”
“别动!举起手来!”
一个严肃而端正的声音伴随着手枪的上膛声从身后传来,郭夜阑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放下了手中的账本,缓缓地抬起了双手。
“就这样慢慢转过身来!”
郭夜阑脸色一凛,反手握住藏在袖子里的餐刀,按照身后的人的指示缓缓的转过身,耳边传来的那轻微的脚步声告诉他,后面的人正在逐渐接近他。
就在那人来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郭夜阑猛地回过身,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握住手枪的那只手弹开,顺势便要将餐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
见手枪被人弹开并抵住,那人大吃一惊,急忙想要做出反应,却也只是在餐刀够到脖子前抓住了那只握着刀的手。
一瞬间,两人相互抓住对方手持武器的手臂,冰冷紧张的气息顿时将整间房间覆盖。
“你是谁?虎牙帮的人吗?不对,我没见过你,你到底...”男人紧张地目视着眼前的青年,在危急的同时,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霍警官?”
眼前这个带给自己危机感的青年突然间喊出一个熟悉的称谓,让霍云顿时怔住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严肃端正的面孔逐渐变得诧异而震惊。
“你是...当初那个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