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双眸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墨身后浮现的尸山血海之景。

那确实是元相，她曾经就是元君境强者，对于元相再熟悉不过。

“你…你难道真是元君境？！”

白澜看着方墨，声音颤抖。

据她所知，妖域中最年轻的元君境，也足足修炼了一百多年。

而方墨，才二十多岁啊，这简直颠覆了白澜的世界观。

一旁的白狐妖王也同样无比震惊。

方墨神色漠然，没有说话。

“不，不对，你是元王境八重？！”

白澜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死死的盯着方墨。

她没有从方墨的身上感知到一点元君境的气息，后者散发的是元王境八重的气息。

可是眼前的元相又怎么解释？

白澜将目光再次投向方墨身后的尸山血海。

只见那无边的血海之中，充斥着滔天的血腥之气，隐约可以看见无数冤魂于海底挣扎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那朵猩红诡异的血莲，在耀眼的血光中轻轻摇曳，只一眼，便让白澜心神恍惚，不能自已。

杀戮，暴戾，血腥，邪恶…无数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入了白澜的脑海。

“噗…”

下一秒，白澜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

她看着那朵恐怖的血莲，目露惊恐。

就算当初在妖域，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元相。

那朵血莲，就好像是万恶之源，汇聚了世间所有的黑暗与邪恶，让人恐惧到绝望。

这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白澜死死盯着方墨，面色难看。

方墨恍若未闻，袖袍一挥，漫天血气如潮水般倒灌而回，眨眼间便尽数被其收回体内。

他身后的尸山血海也随之消散。

“你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白澜紧紧盯着方墨，不死心的追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么？”

方墨看着白澜，平静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冰冷。

白澜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微微垂首，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