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漠然的说,只想打发这夫妻俩快走。

她当时若不是心神恍惚,担忧李皓宇,或许崔逖也不会死。

不卿予疾奔而回听雪斋,挥舞铲子就去挖酒。

她只盼一醉解千愁。我举起酒杯。

做人不能贪心,

“圣上昔年在军中,也虚报……。”刘凛压低声音。

“他收敛钱财,是为了与他父皇对峙,逼宫或者造反。他收敛的钱财,都散入伤残老兵与那些能征会战的将领手中,而你呢?你这是私心,能一样吗?”

卿予快被刘凛气笑了。

“你们夫妻以后如何打算?”

“一切都卖了,先把亏空填补上。”

盈盈无奈的说。

“只要人在,其他都可以想办法。”

刘凛握着盈盈的手,他倒是算个真男人,也没责怪盈盈半分。

“白子杨那厮,与兵部勾结,才能拱出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圣上曾答应我,帮我把亏空补了。然后我自己去边境十年,也算将功补过。可一夜之间,所有证据公布,迫得圣上非杀我。”

刘凛恨恨的捶了下桌子。

卿予不作声,往自己的听雪斋去了。

回到院子里,就挥着铲子去挖深埋在地底下的酒。

或许人生,只有一醉解千愁。

既然答应崔逖要好好活着,那她的余生就好好苟且着。

至少不用来生见他,做个食言的人。有些苦楚,注定要一个人挨。就用今生孤独,换下辈子多一些快乐吧。到时候遇见他,应该会对他少些拖累。

刘凛与盈盈离开林府,相携着走到乌衣巷口的一架低调的马车旁。

“圣上,臣妇求你多来看看阿予吧,我怕她万念俱灰下去,会撑不住。”

盈盈话音未落,已是泪流满面。卿予曾经是多么鲜活明媚的女子,又那么骄傲肆意,寻常的苦难从没见她退缩过。可今日,她不怒不嗔,眼中已经光芒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