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看着忽然出神的郁轻璃也没有再多话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地残子。
郁轻璃却忽然开口道:“夕落,你替我去看看慕容媛。”
夕落闻言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郁轻璃的意思眉角一挑问道:“小姐的意思是,她会去闹场?可如今半月闭门思过的时间尚未到,她有这个胆子吗?”
郁轻璃冷冷一笑,“这宫中,还有她慕容媛不敢的事吗?”
夕落见郁轻璃面容肃穆,不由得也认真起来,她将东西放好立刻转身出了院子,郁轻璃看着夕落离开的背影,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了一缕熟悉的裙裾,鬼鬼祟祟的迅速消失在了院子一角。
郁珍珍?
郁轻璃想了想起身踱到院外,只见一个小太监满心欢喜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佩,他躲在假山后面,想必以为自己的藏身之处少人发现,故而完全没有戒备只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郁轻璃缓缓开口道:“这玉老坑玻璃种,通体透明若无物,加上‘玉宝斋’上好工匠的精心雕凿,市面上起码要五千两白银。”
郁轻璃说到此,轻柔的声音忽然拔高,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宫中之物?!”
小太监骤然闻声,顿时被吓得右手一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子妃奴才不敢偷宫中之物,这是奴才的一位朋友送给奴才的。”
“我却不知道,你何时与郁二小姐成了朋友了。”郁轻璃看着小太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言不发,她整个人居高临下,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只是这么俯视着小太监,也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果然,没有一会儿,小太监就整个人匍匐在地,“求皇子妃饶了奴才,这的确是郁二小姐之物,她向奴才打听燕王殿下的行踪,这才赏了奴才的。”
“你是怎么知道燕王殿下的行踪的?”郁轻璃冷眼注视着这个慕容风调配过来的小太监,心中却开始琢磨这个人能不能继续留在身边。
“月少爷一早就闹着要和燕王殿下去参加什么仪式,奴才听了几句,故而,故而……”小太监说到这里,骤然感觉到后脖子一凉,仿佛一把森冷的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顿时意识到,自己这话是犯了奴才的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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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郁轻璃冷冷开口,“你倒是耳朵灵,舌头长啊。既然这么爱说话,那便调去浣衣局一类的地方伺候吧,在那里你可以畅所欲言。”
小太监浑身一抖,不住的磕头,“奴才知道错了,求皇子妃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这玉佩,这玉佩奴才即刻就还给郁二小姐。”
小太监不住求饶,郁轻璃看着这个又是可怜又是让她不放心的小太监,终究还是说道:“下不为例,好好当你的差,若是敢再犯,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小太监如获大赦,立刻磕着头缓缓膝行退出了郁轻璃的视线。
郁轻璃叹了口气,却听小六子道:“小姐终究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