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冷宫看望

他们回宫之后,便各自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诸位阿哥犹如归巢的鸟儿一般,急切地纷纷前往各自额娘的寝宫问安,然而,当永琪回到永和宫时,却没有见到他的额娘的身影,他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奔走打听。

终于,他得知了一个令他心碎的消息,就在他摔伤腿的那一天,他的额娘被皇阿玛下旨夺去封号,贬为庶人,并且被打入了冷宫之中,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她还遭受了残忍至极的虎豹戏春之刑。

永琪听闻这个噩耗,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如刀绞,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的额娘,那个曾经疼爱他的人,如今却遭受了如此悲惨的命运。

他心中的恨意如同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猛然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汹涌澎湃地向外喷涌而出,他瞪大了双眼,那眼眸中似有两团烈火在燃烧,熊熊的怒火中又交织着无尽的绝望,仿佛要将这世上的一切都燃烧成灰烬,化为虚无。

他双拳紧紧地握着,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骨头捏碎,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痕,仿佛是要把这满腔的恨意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皇阿玛,你为何如此无情!你为何要这样狠心对待我们母子!贤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然无恙吗?为何要如此重罚额娘,你就是偏心!你还不肯承认?”那声音中饱含着悲愤与哀怨,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他那原本英俊帅气的脸庞,此刻因痛苦而变得狰狞,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带来的扭曲,泪水在他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似要夺眶而出,但他却倔强地强忍着,不肯让它们轻易落下。

他那颓废的身影在宫殿中茕茕孑立,显得是那么孤独,那么凄凉,仿佛他已被整个世界所抛弃,被遗弃在这冰冷的角落,无人问津,无人在意,那孤独与凄凉的氛围,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周围。

冷宫

永琪仿若拖着沉重无比的身躯,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力拖拽着他,艰难而又缓慢地一步一步挪向那清冷的冷宫,当他终于抵达冷宫,看到他的额娘时,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

他的额娘海氏,曾经是那般的端庄秀丽,而此刻却已变得面目全非,令人心碎,她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水,有的则已经开始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些伤口,犹如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肆意地爬满了她的身体,让人不忍直,她的头发如同一团杂乱无章的杂草,上面还沾染着一些让人无法辨认的污秽之物,她的衣衫褴褛得已无法分辨出原本的颜色,破洞处露出她那苍白而又瘦弱的肌肤,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哀伤,那模样,让永琪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永琪仿若拖着千斤重的身躯,那每一步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气力。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海氏所在的方向蹒跚前行,他的步伐是如此沉重而又蹒跚,就好似背负着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那痛苦的喘息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他终于来到了海氏的面前,永琪那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而又低沉,就像是从他那干涸的喉咙深处,历经千难万险,才极为艰难地被挤出一般。

他那饱含深情的呼喊声响起,“额娘……”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那是他对母亲深深的眷恋与牵挂,是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楚与哀伤。

海氏瑟缩在角落里,她那曾经端庄秀丽的面容,如今已变得憔悴不堪,写满了沧桑与疲惫,她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满是哀愁。

当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怔愣地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那眼眸中似有一层薄雾,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期盼。

当她看到眼前那个形容极其邋遢、狼狈不堪的人时,她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如流星般短暂而耀眼,她瞪大了双眼,那眼睛睁得大大的,似要将眼前之人看得更清楚些,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疑惑与不安,“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永琪,我的永琪不会是这个样子的……”那声音中满是心碎与绝望,仿佛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了一般,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永琪一瘸一拐地,艰难地向着海氏挪动着脚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脸色愈发苍白,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也顾不得擦拭。

终于,他走到了海氏面前,他缓缓蹲下身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额娘,儿子给您带了些伤药,您的伤口快上些药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那微红的眼眶中,似有泪光在闪烁,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握住海氏的手,仿佛想要给予她一些力量。

在这一瞬间,海氏才终于确信,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人,就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永琪,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心疼与怜爱,那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伤痛。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永琪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她的声音中满是关切,话语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忧虑:“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你的腿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去狩猎了吗?你的武艺和骑术一向都是那么出色,怎么会伤成这样啊?”她的声音中满是心疼与焦急,那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儿子深深的爱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