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而整齐的回应响起,只见漫山遍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他们动作熟练且利落,很快就将剩下的几十名山匪牢牢控制住,并押送着他们浩浩荡荡地下了山。
队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长龙,在山间小道上渐行渐远。
陆时身后的暗二缓缓地推着陆时的轮椅,她步伐稳健,纵使山路崎岖,也未弄出丝毫颠簸。
正准备转身下山时,身后传来一阵不太美妙的声音。
在这片原本静谧得几乎能听见针落之声的空气中,这阵声响显得格外突兀和不协调。
陆时循声望去,一名男子扶着一座巨石撕心裂肺的干呕着。
“呕——!”
这名男子正是最初与陆时搭话的人。
再看周围,与陆时曾共处同一间牢房的那两名女子以及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的那名男子,早就已经随着众多官兵先行一步下山离去。
现如今,若是不包括隐藏的暗卫,此处便只剩四人,陆时,暗一,暗二,还有这名被山匪俘虏的男子。
似乎是许久没吃过东西,他面色苍白,干呕了半天,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他抚了抚胸口,压下汹涌的恶心感,好一会才开口抱怨道:“我艹,真他奶奶的恶心。”
他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地上那坨烂肉,这一看不得了了,他的胃部猛地一阵痉挛,再次干呕出声。
陆时沉默片刻,朝后缓缓动了动手指。
暗一心领神会,走到班烈的尸首旁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轻轻打开瓶盖,滴下几滴化骨水。
化骨水接触到班烈的尸首,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冒起阵阵白烟,并发出“嗤嗤”的声响。
不到十息之间,班烈的尸首便在几人的眼皮子底下化为了一滩血水,渗入泥土,消失不见。
陆时冷眼看向呕得不停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男的?”
“这是舍不得走了?”
“不如永远留下和班烈作伴,可好?”
冰冷刺骨的声音吓得沈郁桑浑身一颤,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他差点忘了,这可是皇权至上的年代,可不是他那个和平的二十一世纪了。
这里无权无势之人如同蝼蚁,可以被有权人肆意屠杀,且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甚至手段极其残忍,他刚才已经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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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自称“本王”的王爷,不用想就知道她所拥有的权利是整个封建王朝的翘楚。
而且她说得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