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走了半步,又转过头来,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细心披在容贞身上才转身离开。
容贞反而一愣,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
这是这边人的礼仪?
她只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一直紧紧追随。
转过身,却看见面前的男人的目光有些阴霾。
她鲜少见到韫玉这般模样。
只有面对生父的时候,他才偶尔会露出几分阴沉。
顾斐是韫玉。
又不是。
看到容贞的目光往上看过来,顾斐也不再直勾勾盯着她,而是有些轻蔑睨了她一眼。
冷笑道。
“我说过,我不是你男朋友。”
容贞疑惑。
“我也说过,会是的。”
她的目光直白又纯净,顾斐只觉得心里有些堵,但说不出来是哪里不舒服。
一双长眸上下扫了一眼女子,笑了。
手一拂,容贞手上的玻璃杯砰得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呵,少在我面前说讨巧卖乖的话。”
他睨了容贞一眼,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她就是这样的人。
有需要的时候,他就是男朋友。
没有需要的时候,他就是弃子。
他的视线从容贞空荡的手移到西装外套之上,恣意打量着容贞,言语中的不屑,让容贞微微蹙眉。
那目光如同毒蛇侵袭,让人心底发寒....
“顾斐,我从未对你说过讨巧卖乖的话,我句句出自肺腑,你为何感受不到我的诚意。”
容贞很少有想流泪的感觉。
她是帝王。
帝王本该冷情。
但顾斐不一样。
“你的诚意,在哪里?”
顾斐上前一步,轻易就掀开了本来就只是轻轻披在女子身上的外套,修长食指一勾,轻易勾到了女子胸前的V领,胸前的雪白隐隐露出。
温季大惊失色退后两步。
撂下一句。
“我上个厕所。”
飞奔逃离了现场。
佛曰,不可看,不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