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瘦了许多,好像还高了许多,从前他比徐泫予和徐泽舟都瘦弱,个子也矮一截儿,如今比之徐泫予和徐泽舟不差什么,才让她通过身形和影子造成错误的判断。
不知道是太久没见还是他真的发生了变化,陌生感让甘甜不敢动,死死掐断喊徐泫予的名字的声音,“长安?”
长安似乎愣了一下,两秒咧嘴一笑,又是从前那副开朗俊俏的样子。伸手牵住她的手死死抱住她,抱得甘甜几乎无法呼吸。
她难得地没有挣扎,乖顺地任他抱着,唯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泄露她此时此刻有多紧张。
徐长安虽然跟着徐泽舟姓了徐,但很少有人连名带姓地叫她徐长安,她从前从来没有叫过,她只叫他长安。
刚刚那一声,他肯定听到了,但他没有反应……
甘甜下意识地不去想,拍拍徐长安的背,“怎么样,没受伤吧?还顺利吗?”
长安缓缓放开她,撩过她脸颊边的一缕头发,“一切顺利,只是这次天灾严峻,还有未处理的问题。我们得了消息说府里出了事,才赶回来了。灵堂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一切都好。”甘甜笑了笑,犹豫道,“你师父和流云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长安笑,“师傅让我来找你,我在门口敲了半天没人应,才从侧墙翻进来了。你这院子真奇怪,青天白日的,竟然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我……”甘甜顿了顿,不太自然地说,“我午休没有让人陪同的习惯,就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你太放纵下人了,这样也不安全,院子墙不高,成年男性都能翻进来,要今天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怎么办?”长安不认同。
两人说着便走到了徐泽舟的院子里,许久未见,徐泽舟毫无变化,从外头来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仙风道骨。
徐泽舟目光从甘甜身上扫过,一寸一寸,把甘甜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生怕他看出什么,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好在徐泽舟只是问她:“有好好喝药吗?”
甘甜点头,从跟徐泫予聊完之后,那药她每天都喝。她不在乎什么因果反噬,能拖住一天是一天,何况她现在也有了续命的方法。
她不知道,徐泽舟一眼看出她的不同,徐泫予和徐之熠不同却又同样浓烈的气息在她的身体里打架。如果再不解决,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