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昭想错了,她是个空壳夫人,手边没什么现钱,连外头流通的是什么货币都不清楚。
给流云簪子是为了打听消息,去疏通关系的,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的流言说是打赏。
甘甜的妆匣里东西不多,部分新得几乎没有使用痕迹,另外的则格外老旧,款式也并不少见,不是什么稀罕玩意,配不上所谓棠城小姐的身份。
估计都是甘家婚前临时买来给她凑数的嫁妆,其中可能还掺了家里其他女眷不要的首饰,存心糟践她。
二昭没什么恶毒心眼,不偷不抢,谋出路没错,但心思太活络,不适合留在身边。把她也算计进去,还是让甘甜有些不舒服。
但这也不代表不能帮。
甘甜让她起来,把两件首饰放在桌上,“你拿这两件首饰去找管事的,让他跟你一起去当铺。钱若不够就再来找我。若有多的,就拿去做个营生。腿伤了还有手,只要保住命,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总有活路。这几日你回去照顾你爹,就不用来了。”
二昭喜极而泣,“夫人大恩,菩萨心肠,二昭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不能报答您的恩情。等我们赚了钱,一定还给您。”
“不用做牛做马,也不用还钱。若你爹捡回命,你再来见我。我有一事,或许要托付你。”
二昭不解,“什么事?”
“不急,”甘甜摇头,“去收拾东西吧。”
等她出去,甘甜喊来管事,没说太多,只叮嘱对方陪着二昭去当铺再走趟医院,看看具体的情况。
管事们都是徐家捏着身契的人,比外头雇来的人可用得多,但对内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等人都离开,她一个人翻找起那几箱嫁妆,大箱子里都是些衣服被子,有用的只有两个小箱子。一箱装着些书籍字画,一箱装着杂物,泥人玩偶,绢花手绢……
耐心翻了一下午,也没翻出什么看起来像是定情之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