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的、躺着的凌畏。
他是被队伍里其他几个哨兵队友用担架抬来的,不用靠近,感觉到对方汹涌紊乱的情绪潮涌时,甘甜就知道他的情况很不好。
“他——”
他的队友们似乎也很愧疚没能及时发现凌畏的情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出声。每个人的状态也不算好,各种异常波动的精神潮涌向她,搞得甘甜呼吸都不顺了。
她撑住门框,制止了他们想要解释更多的行为,“交给我,你们走吧,去找自己的向导。”
为首的男人犹豫地点两下头,应该是队伍里的头儿,手一挥招呼其他人离开,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又推开门对她说:“你是甘甜吧?”
甘甜正弯腰试图把凌畏公主抱起来,骤然听到说话声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轻松地把沉睡中一米九的男人抱在怀里,转身看向门口的人,“我是,怎么了?”
对方目睹了她从担架上抱人的全过程,需要两个人抬的凌畏柔弱地靠在她看似单薄的肩膀,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男人顿了顿,脑子抛锚了一秒,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调整了下表情,“凌畏太能忍了,导致我没能及时察觉到他的状态。抱歉。可以的话,麻烦你劝劝他,以后不舒服的时候及时沟通。”
甘甜猜测对方大概是队伍里队长的之类的职务,点头,抬起一边腿把往下滑了半截儿的凌畏往上掂了掂,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知道了。”
“……”
实在是太诡异了,男人憋着通红的脸关上了门,没忍住笑出了声。
凌畏啊凌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