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玩暧昧吗?”
像是一场网球拉力赛,江序挥拍击球,球离开他的半场,落到段迎潇的手里,现在轮到他的回合。
接球的变成江序。
江序耸耸肩,人疲沓地往墙上一靠,“你想多了,我是怕她在这间房子里出事,房子变成危房。”
“你舔舔嘴唇。”
甘甜指挥他。
江序不明所以地伸出舌尖,舔了下上嘴唇,还没等甘甜开口,厌恶已经摆上脸,“又在让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甘甜歪头,一脸苦恼,“怎么没把自己毒死。”
她走到餐桌边,发现段迎潇的视线还在她身上,坦荡地看回去:“没有暧昧。”
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他还是江序,俩人她可是撩都没有撩,能有什么暧昧。
江序脚步拖沓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莫名其妙地倒戈,又将枪口调转回她身上,“那这种古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他眯起眼,似乎自己是个发现蛛丝马迹的警官,“他不看你,你也不敢看她。”
甘甜是因为心虚。
段迎潇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也不打算深究。
在心知肚明段迎潇不真诚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段迎潇的话影响了。
她不真诚地接近岑驰,不真诚地利用段迎潇,无论段迎潇本质上是个怎么样的烂人,不过是她减轻自己心理负累的借口。她被他戳中心里隐秘的点,所以在每次抬头四目相对时,都会想起这件事情,觉得不舒服。
她讨厌段迎潇自以为看透她,或者说,他本就看透了她。
吃了一口烂糊的地三鲜,在纠结如何打哈哈回答江序的问题时,耳边响起岑驰波澜不惊的声音。
“我来接个水。”
餐厅的走廊边,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的岑驰手拿水杯,把要往焦灼对峙的气氛撕开一个裂口。他刚洗过澡,耳朵和脸颊还带着一点潮红,像一屉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他很适合成为转移话题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