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妍摆出一副要深思熟虑的架势，方信和周璇都是有眼力价的，马上用最轻的步子往外走。

走出门口，将要关门之前，方信忽然又探进头来说了一句：“高副市长，如果常委会上遇到阻碍，你就说一句这些规划都是我和你一起完成的。”

这话很有深意。

但高妍并未领会。

依旧专心的看着笔记，头也不抬，

不经意的说道：“放心吧，是金子就一定不会埋没你的。”

方信张了张嘴，想要补充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默默点点头，轻轻把门关好。

一回头，却见周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方信用手指擦擦鼻梁，咧嘴笑道：“今天不知怎么了，都说了我脸上有蟑螂，这美女们一个个的还非要盯着我看。”

“方大助理，你可真是春风得意呢。”

周璇轻轻一笑，甩甩头：“走，找个地方聊聊？”

“聊什么？聊你那三个红灯？”

方信正要调笑几句，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汪丽打来的。

便走开两步按下接听键：“喂，”

“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了……”

汪丽想要对方信使用敬称，却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稍微顿了一下，马上就接着叽叽喳喳起来，

语气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惊喜和激动：“你也太神奇了吧？我在派出所这么多年就从没见到杜立国这么热情这么亲切过！刚才都差点把我吓懵了，问了他们才知道，原来我被调到市局刑警支队已经生效了！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呵呵，那是你应得的，恭喜你啊。”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就怕……”

“相信我，刘志刚的死真的跟你没关系，只要你耐心点，真相很快就大白，你以为隐藏的真相，其实就是个假象，现在的官方说法其实就已经准确无误了。”

方信知道，她心底的那个疙瘩始终还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自己空口白话也无法让她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