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最多只会摇摇羽扇，”

方信谦虚的笑笑。

“你就别谦虚了，”

欧阳凝正色说道：“现在全国都在说发展，可谁也说不清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外国都在天天唱衰咱们，说什么一年崩溃两年崩溃的，偏偏咱国内那些专家还无法反驳，也就只有你能把全局看的那么透彻，区域布局也说的那么清楚。这不就是最新版本的隆中对么？”

方信翻翻白眼：“那你给我一块田，我先躬耕去，等你八抬大轿三顾茅庐，日上三竿再叫我起床。”

欧阳凝翻翻白眼：“切，就你这小身板？还耕田呢？我看还是穿个道袍去借东风适合你。”

开会的时间就快到了。

高妍此时心情很好，听着他们两个斗嘴也没去打扰，

自己动手把桌上的文件都匆匆整理一下，

特意把刚刚记下的笔记放在最上面，

叠成一摞放在桌上，准备带走。

刚要转身，忽然一瞥看到方信仍坐着没动。

忍不住轻声提醒一下：“小方，”

方信：“啊，我在。”

高妍努努嘴，再使个眼色。

方信：“……”

高妍无奈的：“我要去开会！”

方信：“那我等你回来。”

高妍气的：“你是我秘书！还不拿上那些材料，跟我走？”

“哦哦，”

方信终于起身，从办公桌上抱起那一摞文件。

高妍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嘛，领导有事秘书干……”

却见方信把那堆材料都塞给了欧阳凝。

“她也是秘书，让她干。”

高妍皱起秀眉：“小方，你现在是特别助理，有资格列席会议，我本想让你在会上做一个特别发言……”

“我就是怕你这样做，”

方信马上打断她：“高副市长，这些想法一定要在会议上讲清讲透，至少要让市委领导都能清晰的知道这个思路，以后也好展开研究，但是……”

说到一半突然住口，眼神瞟了一下欧阳凝。

欧阳凝心思灵巧，马上会意的点点头：“那我先出去等一下。”

抱着材料快步走出办公室，回手替他们把门关好。

高妍美眸转了转，还是没猜透方信的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疑惑的问道：“但是什么？”

方信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这些想法只能是出自你自己的深思熟虑，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