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看着两个,不见怒声,牙线剔出塞牙的牛肉干,随手丢到一旁,慢条斯理地开口:“两位爱卿的心思,朕岂能不知?只是国事为重,家事为轻。你们的子嗣在蜀地,自有朕的庇护,无需担忧。倒是眼前这白帝城的防务,真如李爱卿所言抽不开身?”
“自然!臣驻白帝城已有数月,期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城防工事逐一加固,兵士训练亦见成效。臣深知白帝城乃咽喉要地,关乎蜀汉安危,故日夜操劳,务求万无一失。如今城池稳固,士气高昂,正是臣略感欣慰之时。”
“然则,内里事事件件需亲力亲为,臣深感力不从心。尤其是粮草调度与兵员补充,屡屡出现延误,实非臣一人之力所能周全。”
“臣虽竭尽全力,但恐长此以往,难免有所疏漏。故特来禀报陛下,恳请陛下派遣得力干将协助,以确保白帝城防务无虞。”
他不仅要保命全身而退,还要薅下刘备的羊毛!占便宜之事这一手玩得极为巧妙,既能在危机四伏的局势中稳住自己的地位,又能巧妙地从刘备手中获利。
刘协哪能听不出他们之间的小九九,佯装听不出来,负手而立,提起一句毫不相干的话题:“听闻李爱卿手下有一支水师,颇为精良,不知可否展示一二,让朕开开眼界?”
李严闻言,心中一凛,暗自思忖:陛下此言何意?难道已察觉到什么?
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答道:“陛下过誉了,臣手下水师尚在训练之中,尚未成气候,恐难入陛下法眼。待日后稍有成效,定当献于陛下检阅。”
刘协目光深邃,似有所指:“李爱卿谦虚了,只是好奇李爱卿手下的水师与朕的水师有何不同?”
这话两人听得诧异,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疑虑更甚。
刘协今日却突然提及水师,且言语间颇有深意,莫非暗中已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