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鸣哥儿是读书人,明年就能考上童生,然后考秀才考举人进士,咱们鸣哥儿前途大着呢。”几个姐姐你一言我一语齐声夸耀。
老大夫摇头叹气,给开了几副药,江家小子名声不小,老大夫有所耳闻,压根不是读书那块料,朽木不可雕也。
家境贫寒不学好,尽跟着人学那不三不四的坏毛病,江家小子要是能考科举,除非天上下红雨。
“三两银子,你家小子在水里泡了一夜,身子骨亏损的厉害,我在每副药里加了三片人参,要贵些。”老大夫解释道。
“这么贵,要三两银子?”江老太嗓音尖锐的喊出来,“这也太贵了。”
杨氏看向江吉祥,“孩子爹咱家拿不出这么多钱。”岂止是拿不出三两,是连三百文都拿不出来了。
于是夫妻俩看向四个已经出嫁的闺女。
“我们想想办法,药一定要抓的,鸣哥儿的身子必须补回来。”江大姐毫不迟疑的表示会凑银子。
江二姐也点头道:“对,鸣哥儿身子不能垮,他明年还要考童生试呢。”
江三姐眼神坚定,“大姐,我家的猪快八十斤了,也不用等到年底了,让大姐夫现在就来我家把猪抓走。”
江四姐想了想道:“我家还有两只下蛋的母鸡,王财主家打家具的工钱今天能结算,我马上让相公去结工钱。”
“好好好,大妞二妞三妞四妞你们好样的,将来等鸣哥儿做了官,指定不能忘了你们,让他给你们银子花,给你们请丫头伺候,给你们买大金镯子买大宅。”杨氏张口就来,诸如此类的台词显然倒背如流。
江吉祥也趁机道:“对,给你们每人家里都买马车,接你们去京城享福。”
四个姐姐被大饼喂得饱饱的,就差没打个嗝,都喜笑颜开的一脸满足,仿佛已经看到了弟弟高中的那一天,带着他们鸡犬升天的高光时刻。
江五妞江六妞江七妞三个未出嫁的咽不下爹娘喂的大饼,这些年吃撑了,已经消化不良,她们脸色讪讪,笑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望着弟弟苍白的脸色心情无法言愈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