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继续说:“我被分出来的时候,一度很是绝望,想要去死,是我的妻儿让我看到生活的希望,游乐活下去的勇气。
分家之前我为老楚家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偿还父母养育之恩。我不想过回原来的生活,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希望以后老楚家不要再来我家闹事了。”
里正听完老二的话,又看向老四:“老四,你怎么说?”
楚老四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说:“我听二哥的。”
说完就闭上眼睛,把自己封闭起来,自己就是一个每月给一两银子的赚钱工具罢了,老楚家才不会想自己搬回去住。
老楚家几人听了两人的话,俱是心中一沉。看来合家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那些房子和钱都不是他们的了,心里在滴血,几人看向老楚头和刘氏。
刘氏环顾四周,都是看他们家热闹的人,她冷哼一声:
“秦氏,你这个小贱人,还记不记得当初到我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身上带的玉牌还记得吗?那可是你身份的象征,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秦氏听了这话,心里隐隐作痛。刚到秦家的那些年自己活在迷茫中,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来自哪里,心里惴惴不安,没有归属感。
自己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可是除了自己姓秦,其他都不记得。
最开始的记忆就是自己头上受伤,奄奄一息之时,差点被人卖作冥婚之妻,路过的福哥看自己可怜,花了一两银子把自己买了下来,从此自己就把福哥当成了自己的救赎。
就像天神一般住进自己的心里,她爱他敬他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一切。
后来他们成了亲,幸运的是,福哥待她如珍似宝,只除了对老楚头和刘氏的愚孝。
直到她为福哥生下青禾,生活慢慢充实起来,每天有做不完的活,挨不完的骂,受不尽的磋磨。
自此她不能也不愿再去想找家人的事情。
今天,听到刘氏说起自己的身世,心中的痛又被深深地勾起。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最近自己梦中经常浮现一些画面,梦中有个女孩,长相依稀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