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吾妻云初百年偕老,不相欺、不相负。
另一头,宋云初也写下了自己的祈愿——
我敬爱的老天爷,把阿洛的读心术收了吧。
二人各自写好祈愿之后,便回到了姻缘树下,将两张折好的心愿纸条装进锦囊里。
宋云初抬眼看姻缘树,在姻缘树高处挑了个比较顺眼的位置,足下一点到了低处的树干上,借力轻轻一跃,便将锦囊挂到了高处的一株枝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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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站稳后,她仰头看着自己挑的位置,甚是满意。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她这番随意的举止引起了周遭不少注视。
“看,那个挂锦囊的公子好俊啊!”
“不光人长得俊,功夫也俊。”
“他挑的那位置也不错,那株枝干长得多好,他定是精心挑的,可见是个重情之人,他夫人可真有福气……”
君离洛将周围的话听在耳中,一时无言。
宋云初:“……”
庙会上这么热闹,她方才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引人注目。
其实在她挂锦囊之前,旁人也没注意到她,大家都各忙各的,只怪她考虑不周,施展了轻功,可不就太醒目了么。
身后,君离洛轻飘飘地道了一句:“显眼包。”
宋云初无奈之下,再次施展轻功将自己挂的那只锦囊取了回来,而后快步离开了现场。
君离洛说得不错,她方才太显眼了,万一有人对她好奇,偷拆了她的锦囊窥探她和君离洛写的祈愿……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东西还是别留在大庭广众下了。
等走远些了之后,君离洛问她道:“这锦囊现在该如何处理?”
“不过是个仪式感,今天不挂,改天挂也行啊,等下回有空,挑个没人的时间悄悄挂上去就好,先放我这儿吧。”
“放你那儿倒是可以,但你别偷看。”君离洛道,“听说心愿被偷看就不灵了。”
“我才不会做偷窥的事呢。”
申时之后,庙会的热闹逐渐散去。
宋云初与君离洛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一会儿经过瑞和堂的时候停一停。”宋云初吩咐白竹道,“之前买的那批花茶都喝完了,听说江小姐那儿又有了新品,我再去买一些。”
……
茶香萦绕的房屋内,江如敏坐在梳妆台前,轻抚着桌面上的那支青玉洞箫。
这是五日前,上官祁赠与她的临别礼物。
上官祁曾说,北辰国有储君,他也无心朝堂,他在异国逗留久不归国,自然惹得国君不愉快,但对于储君而言,倒是件好事。
放眼各国,储君忌惮亲兄弟是常有的事,若兄弟总不在跟前,四处游山玩水,自然也就不用去忌惮了。
可他终究是异国之人,总有回去的那天,五日前他收到了来自北辰国的书信,信上提起他母妃病了,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难免孤寂,他便收拾了行囊准备回国侍疾,临行前特意带了这支箫来和她道别。
“如敏,我要回北辰国了,我母妃近日身子不适,我得回去照看她。”
“原本还想等思贤堂建好,看看你给学生们上课的模样,今年大约是没机会看了,将来若有机会,我再来看。”
“这支洞箫是我一直带着的,手感与音色都极好,便留给你做个纪念。”
“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不会忘了有你这么一位……知己。”
“如敏,珍重。”
思绪回笼,江如敏拿起洞箫放置唇边,吹起了曾经与上官祁合奏的那首曲子。
悠长的箫声在空气中荡开,缓徐低回。
知己么……
如果他不是北辰国人,他们或许不只是知己。
可惜许多事情没有如果。
一曲毕,江如敏听到了敲门声响起——
“小姐,陛下和宁王殿下来了,殿下听说您又制了一些新品的花茶,他很感兴趣。”
“就来。”江如敏把洞箫放回桌上的长盒里,轻轻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