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世子爷,妾身错了,求您不要,妾身说实话,呜呜……”莲雪语不成调,动一下都感觉生不如死,还怎么经得住五鞭?只能说出实情,“那药……是、是上次去宫里,姑妈给的,她说……只要给婆母连吃一个月,人就会彻底变成傻子,那祝府中馈之权顺其自然便会落在妾身手中、再不回有人阻挠,而且还不至弄出人命。”
“好、好!”祝培风需付出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上去撕了她的冲动,“本世子再问你,当年给我酒里下的药,也是莲贵妃给的吗?”
犹豫一瞬,莲雪点点头,细如蚊声答,“是!”
他搭在扶手上的大掌蓦地收紧,才知道,女人要狠起来,真能杀人于无形!莲贵妃那个狗东西,德不配位,指使自己侄女做了多少肮脏事?每日还道貌岸出现在众人面前,其实内里就是一只淬了千年老毒的人形蝎子,能爬到今日的高位,怕也是靠踩着别人上来的。
这次又想陷害心竹,就等于碰触了他的底线,看他怎么把她从高处拽下来,再看她摔得粉身碎骨。
站起身,祝培风一步一步走到莲雪面前,用看一只苍蝇的目光看着她,突然伸出手,狠狠捏在她下巴上,把她脸捏到变形。
“最后一个问题,说!那孽种是你跟谁生的,还胆敢带回祝府,冒充我祝家骨肉,难道你真拿我们所有人当傻子不成?”
莲雪感觉自己下颚骨都快被捏碎了,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喷涌而出,抵不过这阵疼痛,她彻底投降,“爷……妾身只是太仰慕您了,而您又不给妾身一点近身的机会,所以才出此下策,绝没有……”
“说重点,别啰里八嗦。”
“啊……痛!”随着他又加重的地道,她再一刻不敢耽误,“那次去营中探望,妾身一时紧张,把一包药粉都倒进了酒里,可哪曾想,因为计量太多,竟让您在最后时刻晕了过去,我当时已经周身赤裸跟您躺在床上,自然十分不甘,回去后就入宫跟姑母说了这件事。
她的意思,若真想得到您的青睐,在祝王府有一席之地,不如便将计就计,我想想……也活了心思,所以费尽心力,特找来您远房表叔的第二个庶子——祝辞!
听说他五官与您竟有六分相像,因此在您被皇上软禁这段期间,就偷偷与他私下幽会了几次,没想到,第二个月果真把出了喜脉,后面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呸!二少夫人真是坏到骨头里了。”后面的白月按耐不住气愤,先啐了她一口,第一次见识到,天下还能有这般不知羞耻又厚脸皮的女人。
“呵……还有更坏的呢。”祝培风厌恶甩她,从桌子上拿起布巾,细致擦净碰过她的每根手指,最后连布巾都扔在地上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