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付大夫恍悟,又语带惋惜的说明,“品仁在是在,可因下半身瘫痪,如今只能日日宿在医馆阁楼上,若公子要请教问题,就只好自己上去了。”
“无碍!”祝培风提袍起身,“劳烦您找位跑堂带路即可。”
不多时,他和白月来到阁楼,终于见到了寻找已久的人,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拿出那对绿玉耳坠拍在桌上。
郭大夫是聪明人,看见给了外甥女的东西如今出现大名鼎鼎的祝世子手里,再结合耳坠的由来,立即明白自己收受贿赂的事败露了。
但见对方面色还算如常,也并无追究之意,才没做无谓的挣扎,只把如何得到玉坠的整个过程都事无巨细学了一遍。
白月站在一旁,好想捂脸,生怕爷会追究他的责任。可又一琢磨……不对啊,今日郭大夫说出实情,不就证明是少夫人自己想瞒天过海的吗?那就与他无关了,立即放下紧绷的神经,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不少。
而当听到郭大夫说出那句……“少夫人当时已经怀有将近两个半月的身孕”时,祝培风直接捏碎了手里一个青瓷茶盏,皮肤被碎瓷割破,顿时血流如注。
可他就像没有知觉般,立即激动的“扑腾”一下站起来,用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问,“你、你说什么?我夫人那时已经怀孕了?”
郭大夫吞咽下口水,吓得用胳膊支着上半身往后蹭蹭,随后惊慌失措点点头,“嗯,没错!小人别的不敢说,但唯独把喜脉,从来没有失误过,可不知为何少夫人竟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给了小人这对成色极好的耳坠,想让小人帮她一起隐瞒。”
祝培风闭闭眼睛,身形猛然一晃,老天爷……她竟敢隐瞒自己这么重要的事!至于原因,还能为什么?她当时恨极了他、恨极那个家,必然会选择极力隐瞒,并至今都没跟他透露只字片语。
忽而……他想回京都之前,在金福堂门口撞到那个长相与心竹有八分相似的小女孩儿,算算时间,她会不会就是自己和心竹的女儿呢?怪不得,她还有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