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颗心立即提到嗓子眼,事也顾不得办了,赶紧回府,让白月带人去查怎么回事,可还不忘特意叮嘱……“别让人发现是本世子命你们去查的。”
白月懂得分寸,因此赶紧应声,“哎!您放心,奴才明白。”转而就领人离开了。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熬,祝培风之后便开始心不在焉,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一下嫌丫鬟倒得水太烫、一下又嫌茶没沏开,而直到过午也仍是不见白月回来,烦躁之下,挥手就打翻了桌上几碟糕点。
又苦苦熬了两个时辰,在他耐心耗尽时,期盼已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书房门口,他赶紧提袍起身,蹙眉喝令,“快说,都查到什么了?”
白月微喘着气,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禀报,“回世子爷,奴才给了谭府一个门房小厮五两银子,才打听到一点内部消息,据他说,是有几个从狱里逃出来的毛贼躲进了谭家,还恰巧是后院,给一群小丫鬟吓得不轻,毛贼怕被人发现,狗急跳墙就藏进了少夫人房里。”
祝培风目光骤冷,激动的一步从长桌里跨出来,“那心竹可受伤了?”
“伤是伤了,但不重”白月解释,“因为毛贼企图挟治少夫人跟谭老爷勒索点钱财,但没想到少夫人竟敢奋力反抗,抄起一把扫帚就打,然后就……就……”
“你别吞吞吐吐的,快点说!”祝培风听得着急,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好把他憋在嘴里的话都打出来。
“那毛贼穷凶极恶,怎能老实任女人欺负?肯定要反抗啊,结果就在慌乱中给了少夫人几拳、又把人推倒,自己跑了。听说少夫人脸和额头都被磕破,老夫人也受到惊吓,现在正四处买上好的龙骨和朱砂做安神丸呢。”
“岂有此理!”祝培风一拳砸在桌子上,表情凶狠,“就让那毛贼这样跑了?谭家护院儿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您别着急啊,毛贼今早便被县老爷亲自收押了,要不说还是咱家少夫人聪明呢,一开始县老爷觉得既没出人命、又没什么钱财方面的损失,凶犯跑了就跑了,何必浪费人力去抓?
后来还是少夫人主动提醒,说自己刚跟礼部司长从外地回来,去给湘蓝公主选制作首饰的宝石,没想到竟遇到这种事,县老爷何其精明,马上就知道您和少夫人肯定有交情,连夜就把毛贼抓了回来,办案那叫一个积极,要不然……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破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