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上头上皆是泥痕,面颊发白、嘴唇发紫,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是没体力了、还是已经晕了过去,弱小又无助的卡在那,一动都动不了。
菱儿趴在潭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嚷着让心竹一定要坚持住,随后又回头晃着村长小腿,苦苦哀求他快想办法救救她家小姐。
祝培风过去一把将其拽起,冷声呵止,“别哭了,留着点体力,一会儿还要照顾你家小姐呢。”
菱儿七手八脚抹掉眼上水雾,当看清是他,立即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再度跪趴于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恳求,“世子爷,您……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已经在里面冻两个时辰了,奴婢真怕、真怕她挺不住啊。”
“你怕什么?”祝培风立起眼睛,“要死我跟她一起死,就算只能活一个,那就我死她活,行不行?”随即又跟村长命令,“给本世子找把铁锨来。”
村长面露惊恐,接连摆手,“不行不行,世子爷……您别冲动,这种泥地看着潜,可却是会吞人的,小的在这边长大,已经眼睁睁看过几起这样的事件,比您壮实的牛都能被吞的尸骨无存,想要用铁锨一锹一锹去挖,简直太危险了,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祝培风面容一凛,口气不善,“再从长计议我女人就没了,别废话,找铁锨来,再把白月拿回的麻绳拴在我腰上。”
这时,有个年长些的老伯思量片刻,啧了一声……“别说,世子爷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事先把腰拴住,只要咱们拽紧,他人就陷不进去,这样一点一点挖,兴许真能把谭姑娘救上来。”
恰巧此时白月也赶到,别无他法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大家便齐心协力动起手来,有往祝培风身上绑绳子的、有去拿工具的。
待一切准备就绪,祝培风施展轻功跃上潭边一棵大树,让麻绳挂在最粗一根树枝上,那端再紧紧握在村民手中,自己则从高空翻身而下,落至心竹旁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