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心竹一阵好笑,去年就要了一批,她悉数给了,成色可远远不止稍好,现在银子还没结呢,今年又想来空手套白狼?可他们开门做生意,不能总做赔本赚吆喝,因此吃亏的事做一次也就够了。
“就说今年碧玺成色都不好,随便回了就是。”
李修跟着谭心竹好几年,知道大小姐做事情有她的考量,也没多问,再次恭敬回,“是,小人知道了。”
而当查完货单从金福堂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看快要到晚饭时间,心竹便匆忙往家赶。若晚个一时半刻,家里那两个小家伙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样子呢。
四年前,她用最快的速度筹集到十一万两,隔日就让大哥和小弟交送至内务府,剩下的自有嫁妆抵,不过那就是皇上和祝家的事情了,即便她不亲自出面干涉,想必皇上也能明白。
第二日,县衙果然早早送来和离书,而亲王府兴许也接到了圣旨,因此自始至终一个人都没有出现,离开之事变得畅通无阻,谭家就在最短时间内处理掉所有田产地契,没出三天已悄然离京,一路南下到了扬州。
怀孕期间,她成了整个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祖父让厨子每日给她安排四顿饭,生怕她饿到;父亲到处搜刮有营养的补品,燕窝都吃到吐,就更别提那些听也没听过的名贵珍馐了;大哥和弟弟只要一出门就会带大包小裹的回来,扬州小吃几乎都让她吃了个遍;母亲和菱儿也没闲着,甚至在八个月里把孩子到四岁的衣服都做好了。
当时她还抱怨,觉得她们做的也太多了,可当真正生产那天才知晓,怎么会多呢?因为她肚子里可是两个小宝贝啊。
犹记得生产那日,产婆说出来的是个小少爷时,她还忍不住庆幸,幸好没有留在祝府,不然不就成莲雪炮灰了?她是一定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假想敌的。
但片刻后,不知怎么肚子又传来一阵剧痛,随着挤压之力,再次传来产婆急急惊呼,“天呐……里面居然还有位小小姐,阿弥陀佛,小姐竟生了对龙凤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