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月,你怎么在这?”菱儿结结巴巴的问。
“我来上差啊,昨儿不是与你说了吗?”白月同样一脸懵,面带疑惑的问“菱儿……少夫人怎么了?刚刚你又在说什么?什么肚子里的小少爷?”
但等来的却不是答案,而是被粗鲁薅住衣领拽进屋内,险些把他扯个狗啃屎,以及“砰”地巨大关门声。
可白月刚将将站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脸上血色尽失的少夫人,还有满地狼藉,再结合菱儿刚才说的话,就算再笨也能猜出来了,马上表情惊喜且不可置信的问,“少夫人,您……您是不是有喜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此种情景也很难圆过去了,心竹只好微微点了下头。
菱儿随即走过来,关切询问一番,确定主子真的没事了,才端来热茶给她漱口,又将地面收拾干净。
听见少夫人肯定的答案,白月兴奋的差点蹦起来,笑逐颜开连连惊呼,“少夫人,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说呢?世子爷知道一定高兴疯了,他当着您面不敢说,可私下别提多盼望能和您有个孩子了,还带奴才去城外的观音庙偷偷拜过送子观音呢。不行……世子爷肯定还没走远,奴才得骑马追去,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
“不行,白月,你回来,这事不能同你家爷说,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心竹一声令下,菱儿已经飞速用后背抵住门板,不准他越雷池一步。
“为什么?”白月不懂,神情万分疑惑,“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您是正妻,您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爵位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为什么要瞒着?”
“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菱儿绕到他身前,气急败坏的嚷,“小姐怀孕对咱们来说也许是喜事,但对某些人呢?比如世子爷那位平妻……莲二少夫人,会不会觉得属于自己儿子的爵位被抢了,然后便起了坏心?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算计和破坏!我们谭府有吃有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也不稀罕继承什么爵位,何必留下来遭这份罪?”
心竹在一旁听着,暗赞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丫鬟,真把她的想法和神韵都学了几分。
可白月却急急辩解,“应该不会吧,二少夫人再怎样也不敢对祝家子嗣下手啊,若事情败露,别说世子爷,就是老爷、夫人都不会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