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嵇鸿勋定了脚步,折返进屋:“我忘记说了,泡药浴时,得不着寸缕。”
如此效果最好。
裴行舟抿着嘴笑:“陆五,换洗衣裳暂时没有也无妨。”
他怎么觉得那么好笑呢?
嵇鸿勋再度出屋。
身为徒弟的苏心瑜自然再次相送。
路上,嵇鸿勋道:“丫头,你等会且细细看着他,得出汗才好。”
“好的,师父。”
苏心瑜嘴上应得爽快。
心里一个劲地腹诽,不着寸缕地泡药浴,她还得看着他。
这个任务委实艰巨了。
嵇鸿勋往前走了几步:“不必送了,汤药就是要趁热泡着才好,回去看着他罢。”
“是,师父。”
苏心瑜只好折返。
她回房时,裴行舟与陆炎策正好出来。
裴行舟道:“陆五如若晕了过去,心瑜,你喊一嗓门,我就能听见。”
陆炎策也道:“老神医说了,我哥得不着寸缕才有效果,心瑜,你方才听见的吧?”
“我知道了,小舅。”苏心瑜深吸一口气,“陆小八,不用你提醒我。”
舅甥俩抿着笑意,相继回了客房。
苏心瑜与他们错身而过,进了房间。
房中。
陆承珝正在屏风后宽衣解带。
苏心瑜也不过去,开口缓解尴尬:“师父已经在帮里医治了,你说是不是离不开我的相求?”
这一点上,陆承珝是认同的,遂颔了颔首。
“既如此,一说起昨夜睡觉,我就来气,我只是抱你胳膊,胳膊……”
不抱她就睡不好。
也不知什么缘故,她睡觉时就想着抱点什么才有安全感。
他偏生拿此事说项,弄得她都不好意思抱他了。
陆承珝脱衣裳的动作一顿,他自是知道她睡时抱人的缘故。
耿嬷嬷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