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道:“小姐也留下罢,雪山不好爬。”
苏心瑜:“我是一定要去的,琴棋你留下,等会做午饭。”
“是。”琴棋应下。
裴行舟瞥了眼陆炎策,暗自摇首,指了吉祥如意:“你们留着。”转眸看向自己两随从,“阿兴阿旺,你们也留着,记得与琴棋一起做饭。”
几人称是。
人员已经分配好,陆承珝坐着没有要动腿脚的意思。
“陆五,你?”
裴行舟是真没想到陆承珝到此刻还是说不动。
苏心瑜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住了他的手:“走啊。”
男子不动。
苏心瑜又拉不动他,索性两只手一起拉,却还是拉不动。
“走啊,你不去,即便神医肯看诊,又如何给你看?”
裴行舟道:“陆五,命是你自己的。你身上的毒若不能解,待六个多月后,我就少了个朋友,阿策少了个兄长,心瑜没了夫君。”
“朋友可以再寻,阿策的堂兄弟那么多,多你一个也不算多。”
“心瑜是直接没了夫君,这个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些的,要再寻夫婿是件难事。”
“更何况陆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
闻此言,陆承珝终于起身。
见他终于肯进山去了,苏心瑜嘱咐琴棋:“深山也不知多深,午间我们若还没回来,你们直接吃饭,不必等我们。”
“好的,小姐。”琴棋不免忧心,“山路难行,小姐走路仔细些。”
苏心瑜颔了颔首。
陆炎策举高胳膊:“我还是去罢。”
“你怎么又要去了?”裴行舟问。
“我可给心瑜当拐棍。”
说着,少年顾自行到前头去了。
一行人上山。
山路积雪结了冰,山风凛冽,一路行去,苏心瑜的脚步可谓是一路滑着走。
陆炎策紧紧走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