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拿针线划粉出来。”
“是,小姐。”琴棋应声,蹲下身,在柜子里翻包袱。
片刻之后,八个要驾车的侍卫全都画了手印子。
苏心瑜见皮毛还有富余的,朗声冲站在车檐下在看雪景的陆承珝与裴行舟道:“夫君,小舅,要不咱们每个人一副手套罢?”
裴行舟闻言高兴,阔步进了车内:“心瑜,是你给我做么?”
他身后跟着一脸冷沉的陆承珝。
苏心瑜抬眸一瞧,只觉某人的冷脸好似更冷了些。
她自觉没什么地方做错了罢?
遂抛开不管,温声道:“我负责裁剪,琴棋来缝,我与她分工合作。”
陆承珝这才挑了挑眉,不发一声。
陆炎策拿了个雪球进来:“心瑜,我也要手套的,给我做得大些,我还在长身体。”
“你还是先过来测量尺寸罢。”苏心瑜冲他招招手。
此刻所有主子都在陆家车上,陆家车子的分量上去,车行速度跟着缓了下去。
见状,陆承珝下令:“惊雷闪电,你们去裴家车上。”
“是,公子。”
两人应声,大步出了车厢,跨了过去。
如此一来,除了驾车之人,余下的侍卫全都在裴家车内。
闪电见他们的软榻上杂乱堆着棉被,不禁开口:“夜里还摔下来吧,昨夜我们又听见闷响。”
阿旺这才问:“你们怎么不摔下来?”
难道这就是身手好坏的区别?
身手再好,睡觉时也得翻身罢?
惊雷笑出声,坐到凳子上,坦诚:“我们打地铺的。”
“原来如此。”
几人跟着笑了。
陆家车内。
苏心瑜与裴行舟道:“小舅,你把手按在皮毛上,我先大致画个轮廓。”
裴行舟瞧了陆承珝一眼,手掌张开按在了皮毛的反面,苏心瑜便拿划粉画。
画的时候她的手指倒没碰到他的手,只是划粉碰到而已。
这一幕落在陆承珝眼里,从他的角度看去,就看到苏心瑜碰着裴行舟的手。既如此,那方才八个侍卫的手,她也都是碰着的……
冷峻的脸竟再度沉下。
很是不爽。
不过谁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