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将要靠岸时,被松鹤打晕的船夫终于醒了,他一双阴鸷的眼睛恶狠狠盯着宇文战,怒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同我们主人抢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劝你趁事情没闹大,赶紧放了我,让我把小姐重新送回去,息事宁人,否则主人若是知道,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哼,什么叫我同他抢人?”宇文战冷哼一声,道:
“分明是寒墨那老小子抢了我的人,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将人救回来而已,我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若他还敢揪着不放,可别怪我到时候和他兵戎相见,南靖朝廷忌讳你们九凤台,我北燕可不怕。”
船夫不知道宇文战的真实身份,嘲讽道:
“小子,你可别大言不惭,你知道我们九凤台是怎样的组织吗,竟敢得罪我们,当心主人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给我闭嘴!”宇文战嫌他聒噪,也懒得和一个船夫理论,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你若敢再多说一句,我立即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见宇文战面容冷峻,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船夫身上还捆着绳索,虽然十分不服气,但也不敢真把他激怒,只得噤声,敢怒不敢言。
这时,正好到地方了,松鹤把船停到码头边,搭好踏板。
“小云朵,走吧,咱们下船去。”宇文战牵起云悠悠的手,将人扶下船。
码头边的小路上早已有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在那等候。
赶车的是个头戴斗笠,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的青年,云悠悠认识他,是宇文战身边的侍卫松义,上次在金光寺帮她讹羽灵银子的那位。
松义见他们过来,站起身朝二人施礼,“主子,小姐。”
宇文战道:“松义,按原计划,直接将车赶去城外与高寒他们汇合。”
“是。”
宇文战扶云悠悠上了马车。
云悠悠迟疑道:“宇文战,你是打算现在就带我回北燕吗?可是我师父和薄荷怎么办,他们应该还在沿湖皇家别院等我。”
“放心吧,小云朵,我已经安排好了。”宇文战拍了拍她的小手,道:
“我早就吩咐过,等今晚得手,高寒他们会马上去皇家别院把师父和薄荷一起接走,然后和咱们在城外汇合。”
“好,可是咱们为何要走得这么仓促啊?”
黑骑军昨晚为了营救她,在别院和寒墨的侍卫周旋了一夜,估计已经很疲惫,云悠悠觉得反正寒墨不在京城,别院里的人群龙无首,也不敢堂而皇之杀到皇家别院去,何不让黑骑军休整一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