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九：“……”

神器之威，果然厉害。

她迅速抹掉伪神器的烙印，将神器九幽雪滴血认主，转眼间冻住她胳膊的冰霜就消退了，只剩下一点略显温顺的寒气萦绕在指尖。

“零度之域，冰祸蔷薇，绽放！”

真神器就是不一样，足足冻住了姜大娘一分钟。

程九九吐着血收起九幽雪，近乎干涸的灵泉空间里，三片金纹牡丹叶环绕着泉眼释放灵气，涓涓细流怕是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填满损耗一空的灵泉深潭。

目睹了神器九幽雪从降临到发威的全部过程的张辰逸十分激动，“小九，厉害啊！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定帮你保密！”

话音刚落，他就和自家队长淡漠的眼神四目相对……“诶等等，队长……咦？我刚要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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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消除。

程九九眨巴眼，偏头朝向陆万里，冲他乖巧的笑了笑。

陆万里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蹲在十三境鬼王的冰雕旁等着捡尸的迷你小白狗，忽然望了望乌云低垂的夜空……刚刚那是错觉吗？天幕好像下沉了一些的样子。

“咔嚓……”冰雕开裂。

千丝怨蝰和白钰文一鼓作气，冲——

“晓晓？”

“！！！”

千丝怨蝰突然止步，红着眼喊了声：“妈妈？”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清醒点，她肯定是在骗你！”白钰文心有余悸的不愿回想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噩梦，挥刀斩下，砍断的却是千丝怨蝰的发丝！

白钰文：“……”

白钰文怒而再次提刀，却又蓦地放下，因为他看见了十三境鬼王通红的眼眶和泪水……“你连你女儿都不认识了吗？冲我哭什么。”

姜大娘：“……”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子，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妈妈？”

“妈妈！”

姜大娘顿了顿，连忙擦干净眼泪，然后转过身，就像女儿们小时候那样张开胳膊，等着她们蹒跚走来，扑进她的怀抱。

隔着死亡与无数次的轮回，母女三人终得相见，相拥而泣。

“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别难过啦，我和姐姐一直都很幸福哦，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当你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啊，说好了要回家的，是我食言了。”

“不是你的错，晓晓，不是你的错……这里、这里不能待了，得赶紧走！”

然而姜大娘话音刚落，天幕就似陨石一般飞速砸落，就一瞬间的工夫，它就已经逼近众人的头顶，甚至在继续下沉！

“小九，饿了不？我做了好吃的，你来尝尝。”赵小石端着一锅马赛克走向程九九，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处的空间在快速缩小，即将给他夹成肉饼。

程九九：“……”

跟在赵小石身后的林笑笑手起刀落打晕他，拖着他狂奔向驾驶室，但是……“我靠！进不去了！”

“小九，权杖呢？”陆万里伸出手。

程九九僵了僵，“没了，怎么办？”

陆万里：“……”

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众人已经没有办法站直身体。

突然间，天花板下降的速度骤然一滞，几乎停下了，是姜大娘撑起了这片“天空”，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

护着凌鹤轩几人的白钰文把轮回碎片扔给了离驾驶室最近的林笑笑，“试试这个能不能开！”

“不行啊，”林笑笑大声道，急得满头大汗，“只能凿点水波纹出来荡漾，根本打不破结界！”

“那就是有用。”姜大娘张嘴吐出一块轮回碎片咬着，摇头一甩，将轮回碎片甩到了林笑笑手边，“两个一起再试试！”

“不够，卡住了！”林笑笑简直要疯了。

叮的一声，又一块轮回碎片落到林笑笑手边，林笑笑来不及思考，双手迅速握住轮回碎片狠狠砸下，结界破碎的声响她从没觉得如此好听过。

但是下一秒，从驾驶室里溢出的能量波瞬间就将众人掀翻了出去！

林笑笑和赵小石离得最近，顷刻间就被那股强悍的力量余波震吐了血，即便如此，林笑笑也死死的拽住了差点滚远的赵小石。

离得略远的程九九被震了下，顿时气血翻涌，完全压不住，哗哗吐血！惹得在她前面的陆万里和张辰逸纷纷回头。

“小九，你……”张辰逸暂且放下重伤的陆万里，退回去拖拽程九九，“你说你，逞什么强，内伤很重就说啊，我们又没有透视眼，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伤的是轻是重。”

“嗷。”程九九心虚垂眸，翻来覆去的在心里鞭笞系统。

系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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