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嘲讽。”

程九九睇他。

清雅俊美的少年语气温和：“是在夸你。”

“……好叭。”程九九嘴角微弯。

“尸魔的存在太过特殊，我们都被误导了，”陆万里把话题正回来，“这个地方像是在用尸魔豢养怪物，只能先标记坐标，后续专门派人来处理。”

程九九不在意这些，只关心眼前的事：“它们会被定住多久？”

“不会很久的。”

“嗷。”

程九九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沁出了泪花，“陆队长，霜华剑借我用一下。”

晶莹的泪光晃了下陆队长的眼，他默了默，说：“你还能打？”

“尚有一丝余力。”

来都来了。

程九九想，不赚个够本怎么行。

·

破破烂烂的旅游大巴嘎吱嘎吱的缓慢行驶，像是下一秒就要抛锚罢工，总叫人心悬着。

车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无人说话，氛围压抑沉默。

林笑笑努力忽视那些令她烦躁的泣音，闭着眼睛打坐调息，想要尽快恢复到能够再次战斗的状态，但笼中域的气息发生变化的瞬间，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却又马上抬起手背遮了遮眼，挡住忽然破开暮色从乌云中倾洒下的太阳光线，眼睛习惯了黑暗，一时很不适应阳光的照射。

旅游大巴一个急刹，驾驶位上的孙周双手紧紧把着方向盘，闭着眼睛直流泪——他为了控车而没有及时闭眼，就被突然冒出的明亮光线给刺激成这样了。

“尸魔……不动了？”朱大刀贴着车门往外看，语气惊疑不定，“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