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可能也受到了叶莲娜的蛊惑,甚至也被感染了。
门牙漏风的人之所以敢在公共场合对浸礼大放厥词,也是因为她现在的处境。
早些时候,有审判官向教皇提出建议,出于保险起见,应当暂时罢免浸礼的职务,把她和公馆里的人都隔离起来。
这些都是门牙漏风的人告诉他的。
记忆不会说谎。
段明渊当时没有开口,他只是撬开对方的大脑。
“但是你这样的指责,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段明渊对九月说道。
只是批判而不提出建议,并不会给浸礼带来任何帮助,他进而问道,“如果你站在她的处境,面对一群怀疑自己的人,又该如何为叶莲娜辩解?”
哪怕叶莲娜真的摆脱了寄生者的控制,哪怕她的失控,是为了恪尽职守,完成教皇的指令。
九月一时语塞,她支支吾吾了好半晌,也没法提出任何有指导性的意见。
但是她一直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遇到了不会做的题目,就去抄明渊先生的答案——这是她在长期的时间与探索中发现的规律。
“明渊先生,那么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去试图说服一个不可能被说服的人。”
他倾向于一些更简单快捷的手段。
想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了玻璃器皿,将白色的蠕虫放在了浸礼的手上。
“这是我从叶莲娜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寄生虫,它们就是控制了教徒们的元凶。”
“你是说把寄生者交给教皇,用事实说服他们?”
九月眼前一亮,问道。
“即便如此,他们恐怕也很难信任你。”
段明渊凝视着盘踞在器皿里的蠕虫,“不过寄生者的存在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如果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我们根本不需要经过他们的认同的与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