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王的每一位继承者都并非自然诞生的,而是寰宇公司的科技产物,除了性格不同之外,几乎没有明显的区别。
老先生却像是听到了多么滑稽的事,扬天大笑,“没想到你竟然蠢笨到否认天分的存在,那你倒说说,为什么同样的授课,长公主的御剑之术远不如应心?难道她没告诉过你,始王曾经亲自执导过她剑术,这是应心都未曾享有过的待遇!明明她享有了始王的偏爱,却被后来者轻易赶超,这样还不足以让你明白天分的重要性么?”
闻言,宁如月也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情感不是对于《剑术课》的老师,而是觉得愧对于父王的悉心教导。
“因为她和二皇子性格不同。”
“性格?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想说御剑之术的传承还要视性格而定么?”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么?”
段明渊也罕见地在学术讨论中皱起了眉头,他愿意把老先生当成学富五车的教授来看待,可对方却愚蠢到像个买文凭的,钻研了一辈子御剑之术,号称精通每一个细节,却连摆在眼前的问题觉察不到,“你完全把逻辑顺序搞反了,不是二皇子因为修成御剑之术变成了年轻的始王,而是他本身的性格就与年轻的始王相似,才能学得会你们那一套东西。”
“执念!”
九月恍然大悟,这下子就连她都听明白了,“就和书院里的学生一样!”
她此前把书院的传承比作臭棋篓子下棋,一代不如一代,却没想到明渊先生透过现象看清了本质。
“你的那一套理论,也就只有二皇子能学会。”
照本宣科的教学方式,把御剑之术变成了刻板的动作,再强行灌输给每一个学生。
但老先生只是一介《剑术课》的老师,终究无法改变学生的性格。
“证据……你要怎么证明!”
老先生质问道,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高高在上了。
“宁如月,去把你的抚琴拿来。”
“……抚琴?”
虽然不知道段明渊为什么这么说,但宁如月还是乖巧地照做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应天将段明渊和《剑术课》老师的争吵传了出去,教室外的人越来越多,有曾经受过长公主恩惠的仆人,更多的则是来自朝中大大小小的势力。
长公主回归朝中,打败了二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让他们举棋不定,这场本来明朗的王位之争突然间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宁如月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回到教室后,摆好抚琴。
老先生也不再嘲讽,只是远远站着冷眼旁观。
长公主甚至连剑都没带来,却要在这课上与他论剑。
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