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她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以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错了——她看见了不止一把桃木剑!
数不清多少把,在段明渊身边的桃木剑盘悬着,由罡风形成的墙壁驱散了黑雾。
这是…父王传给她的御剑之术!
捂着脑门的陈仇显然也认出了段明渊所使的奇术,脸上刹那间浮现出了近乎于癫狂的笑容,他全然将疼痛抛到了脑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得通了!是那个妄称始王的小儿派伱来的!”
作为昔日共同抗击过天外民的战友,他又如何会忘记这门御剑的本事?
“下一击是天上。”
这一回陈仇不再迟疑,抬头的瞬间,由黑雾构筑而成的巨手伸向天空,几乎同一时间,如暴雨般降下的桃木剑撕裂了云端的黑暗。
宁如月等人抬头望去,“天空”已然千疮百孔,这一刻他们终于理解了老师为何要将比斗放在画卷中进行。
若是将这场比斗移到外面,整个书院恐怕都会顷刻间被两人结界的余波摧毁。
她忍不住站起了身,这一幕让她心潮澎湃,攥紧了双拳,却身子却依旧止不住颤抖。
宁如月幼时曾在朝中的一本古籍中读到过对于御剑之术的描写,这门奇术神乎其神,而父王便是将这门奇术练就至大成者,最巅峰的时期能做到千剑齐发,降下的飞剑足以撕毁天幕。
“来得好!”
陈仇怒喝一声,此时此刻,他俨然将操纵着飞剑的段明渊当做了始王。
他们憎恨天外民,更憎恨向天外民投诚,将他们的一切拱手相让的投降者。
黑雾构筑的手掌在飞剑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却也勉强护住了他。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已不再把这当成一场简单的结界比斗演示。
但段明渊却不这么认为,关切地问道,“老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休息?”
脑门和肩膀各插着一把桃木剑的陈仇一声冷笑,“恐怕是你后力不济了吧?我看那始王小儿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