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尤其是深宫的长夜。
文贵妃-白炫逸辗转反侧,终是失眠。
想到宫里新进的兰答君-兰纳新,他明白宫里还会不断进入新人,对此他是无可奈何的,皇上亦或许也是无可奈何吧。
想来初登基的皇上,不过半月便被大臣们逼着选妃,气的她一下选了文武代表的贵妃,也就是他与武贵妃-宣传风。
再后来,六位妃子与九位嫔侧君们,都是她选进宫的,正好是六部九卿之家的世家子弟。
他记得当他初知皇上要宴请班师回朝的南绍安将军们,他还在那一夜喝醉了。
那时的他便知是自己先动了心,这一切的一切会如此发生,皆是环境所迫,他们谁都是身不由己。
时至今日,他甚至挺幸运的,幸运大哥订婚,幸运自己未订婚,从而皇上被选进宫中。
因失眠,文贵妃-白炫逸在夜半时分方才入睡,第二日自然是顶着乌青的一双眼起床。
陈列看见自家侧君的模样吓了一跳:“侧君,您昨夜偷牛去了?”
文贵妃-白炫逸狠狠瞪他一眼:“不会说话,便把你的嘴闭上。”
陈列一听连忙紧闭嘴,看他闭紧嘴,文贵妃-白炫逸白他一眼起身走至中间站着。
陈列全程无言替他更衣洗漱,最后替他梳发,戴上玉冠。
看着清清爽爽的自己,文贵妃-白炫逸堪堪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双眼下的乌青。
熬过朝会,结束新一日早朝的上官婉君,乘着銮驾回御书房。
云太傅在两刻钟后等候在书房,此时的上官婉君也已休息好。
上官婉君今日的课程有《资治通鉴》、《帝范湣贰ⅰ度菏橹我》、《帝学》。
云太傅恨不得把所学知识一并教会她,可上官婉君表示心累啊。
结束课程,上官婉君略带深意的看向云太傅。
“老师,朕觉得您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云太傅被她突然一问弄懵。
“皇上此话何意?”
“朕觉得您最近是不是给自己增加压力了?”她其实更想说是给她增加压力了。
云太傅突然明白过来:“皇上,可是老臣一下教授的太多了?”
上官婉君委婉道:“还好。”
待她离开,云太傅怔愣沉思好一阵,难道真是他一下教的太多?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里直到晚膳回府,太傅夫人看出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