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赵偃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地擦去嘴角的鲜血,朝着赵佾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赵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吓得浑身一颤,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当下便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嬴政!”赵偃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寡人与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我大赵怎能就这样轻易落败?”赵偃不甘心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庞煖那家伙,实在是太让寡人失望了!他有负于寡人的信任和期望,简直就是赵国的罪人!”
说到此处,赵偃又想起了另外两个人,不由得再次怒火中烧:“还有那陆尘、冯去疾!这两个恶贼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胆敢公然焚烧城池,致使我赵国十几万大军毁于一旦!他们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
此时的赵偃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宫殿都似乎在微微颤动。
这一刻,即便是平日里最受宠信的郭开,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而其他大臣更是战战兢兢,一个个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赵王。
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场战役对于赵魏两国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变故。
原本两国出兵的目的是想要威慑秦国,并在掌控韩国全境之后,以三晋联合的名义集结大军,对秦国发起征讨。
可如今,赵国却遭遇了如此惨重的失败,不仅损兵折将,还使得国内局势动荡不安,未来的形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然而,就是这一场激战,竟致使赵魏两国的大军遭遇灭顶之灾,全军覆没。
此役过后,两国的国力遭受重创,元气大伤。
或许,一直虎视眈眈的秦国终于要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对他们亮出锋利的獠牙,展开真正的雷霆攻势了。
“唉!我赵国此番惨败,已然伤及国家根本呐!”
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哀叹道。
“如今之计,恐怕只有将重兵集结于晋阳,方可有那么一线生机能够阻挡住那如狼似虎的陆尘继续长驱直入。”
另一位大臣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此时的秦王说不定已经下令王翦率领秦军直扑我赵国而来,这件事着实棘手难办啊!”
又有人附和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但愿秦国此次的目标乃是魏国,能留给我赵国些许喘息之机吧!”
众人皆心怀侥幸地祈祷着。
“眼下也别无他法了,唯有如此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恐会后患无穷啊!”
众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再度发生。
只听得一声高喊:“报!”
紧接着,只见大殿之外又有一名斥候神色惊惶、脚步踉跄且无比狼狈地飞奔而入。
“究竟又出何事了?”
王座之上的赵偃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
整个朝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赵国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百官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再次深深陷入极度的惊恐之中。
此时,一名风尘仆仆、满脸惊慌失措的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殿。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了!晋阳城已被攻破,安阳城也......丢了啊!”
这一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大殿内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偃更是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瞪大了双眼,双眸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什么?”
那名斥候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继续战战兢兢地说道:“秦国镇韩主将陆尘,率领着十几万虎狼之师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咱们都城杀过来了。”
“据我们安插在敌营中的暗子传来的消息,此刻敌军距离我邯郸城,已然不足百里的路程。只怕再过半柱香的工夫,秦军便会如潮水一般兵临城下,直抵邯郸!”
赵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他嘶嘶力竭地咆哮起来:“晋阳可是赵魏两国的重要连接之地,韩境边城更有廉颇老将军所率的大军驻守,而且还有足足五万将士镇守晋阳!”
“他们究竟是用何种手段做到这般悄无声息地攻破晋阳的?你们谁能告诉寡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给寡人细细说来!”
晋阳城对于赵国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宛如邯郸都城坚固的门户,亦是赵国广袤腹地上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
一旦晋阳城失守,便等同于赵国的门户洞然大开,将直接暴露于敌军的锋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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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赵国尚算幸运,因为前方尚有魏国与韩国作为屏障,使得敌军难以长驱直入、兵临邯郸城下。
而这一切,着实得归功于廉颇将军高瞻远瞩,在晋阳留下了重兵把守。
然而如今,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晋阳城竟然沦陷敌手,落入了秦国的掌控之中!
赵国的门户已然敞开,就连那小小的安阳城,在此等局势下也是独木难支,根本无法抵御强敌的进攻。
“大王,陆尘此人心机深沉、极其奸诈。想当初在南阳一战之时,他竟俘虏了众多赵国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