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情形之下,陆尘究竟又是凭借何种手段来确保他们能够保持绝对的忠诚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眼前这个局面看似完美无瑕,毫无破绽,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又应当如何收场呢?
想到此处,李斯不禁紧皱眉头,迈步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与质疑。
此时此刻,李斯的内心深处不但对陆尘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就连对韩非也是满怀憎恶之意。
甚至连当今圣上嬴政,他也开始产生了一些许的不满情绪。
当李斯听闻陆尘和韩非两人双双殒命的消息之时,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比喜悦的。
因为一直以来,被他视作心腹大患的韩非终于一命呜呼了。
至于陆尘嘛,只不过是个附带的牺牲品罢了。
实际上,让他真正痛下杀手、欲除之而后快的那个人始终都是韩非啊!
李斯对韩非的狠戾或许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所致。
遥想当年,二人同在稷下学宫求学之际,那时的李斯亦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之人,可谓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都难以摆脱被韩非压制的命运。在外人的眼中,他李斯总是略逊一筹,仿佛永远比不上韩非那般出类拔萃。
时光荏苒,这种长期处于下风的状况渐渐侵蚀着李斯的心灵,使其内心日益扭曲。
起初只是单纯的嫉妒之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嫉妒逐渐转化为深沉而浓烈的恨意。
即便如今的李斯已身居相邦高位,可那股深埋心底的恨意却未曾有丝毫消减。
被韩非压抑多年所产生的自卑感,如同阴影一般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若非如此,以李斯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权势,又怎会对一人怀有这般深切的怨恨,并施以如此决绝的手段呢?
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人说道:“廷尉此言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原来,这局面乃是由大王与陆尘共同精心谋划而成。倘若真如李斯所言,仅需寥寥数语便能将其道破,那么局势恐怕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复杂的地步了。
毕竟,韩境的军务大事,全系于陆将军一身。
面对眼前这般景象,尉缭那张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寒霜般冷峻。
只见他嘴唇轻启,缓缓开口说道:“李斯大人,依在下之见,您大可不必为此事过度烦忧、忧心忡忡啊!”
然而,需要说明的是,尉缭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绝非是为了替那陆尘辩解什么,亦非想要借此机会向其卖个人情。
他所考虑的,始终都是嬴政以及整个大秦帝国的利益与未来。
尽管如此,但在尉缭内心深处,对于这位能够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环环相扣布局的青年才俊,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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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尉缭可是师从赫赫有名的鬼谷子先生,向来擅长权谋之术。
而如今陆尘所展现出的这一番步步为营,深谋远虑的布局手段,着实令精于此道的尉缭也不禁为之侧目。
此时此刻,他心中无比急切地想要知晓,这位声名远扬,年纪轻轻便已成为一军主将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旁的李斯一脸肃穆,语气郑重地反驳道:“倘若此番布局最终会给我大秦带来危难,那么此事又该作何论处呢?”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突然间,一声低沉却极具威严的喝止声传来——“够了!”原来是一直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嬴政终于发话了。
只见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地瞪了李斯一眼,那眼神仿佛一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其中暗含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此次乃是由他与陆尘一同精心谋划布局,如果不幸遭遇失败,其实也并不会动摇大秦那坚实无比的国之根本。
况且此时此刻,前方战线的胜利捷报尚未传递过来,现在就匆忙地下定结论显然还为时过早。
即便到了最终,这一计划果真以失败告终,但只要有陆尘坐镇于韩军之中掌控军事要务。
冯去疾稳执政务大权,再加上韩非从旁协助支持,赵魏两国的庞大军队想必也难以从中获取多少好处。
“不管韩国境内传来任何消息,都要在第一时间迅速向寡人禀报。”
嬴政显然并不想在此问题之上过多地耗费宝贵的时间,当下最为关键重要的事情,无疑便是韩国境内这场战争的实际成果究竟怎样。
几乎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同一瞬间,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饱含着激动情绪的呼喊声骤然响起。
“报——!”
嬴政的目光刹那间便紧紧凝聚起来,直直地望向了大殿之外正急速奔来的那名斥候。
殿内的群臣们同样如此,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了这位身后插着醒目令旗、正大口喘着粗气奋力跑进大殿的人身上。
“大王,此乃冯大人亲自书写并呈递上来的奏折,其中所言乃是韩国境内取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
锐士来到大殿后躬身一拜,手中捧着一份军报,如此急切而且还是大捷,韩军无疑是立下了大功。
冯去疾也没有选择用时间书写,而是选择了布匹。
“呈上来!”嬴政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