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您,我未曾与任何男子有过半点苟且之事。您亦知晓我的心性,在我眼中,除了您这般的大英雄,其余之人我皆看不上!我顾彩衣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韩信的神情稍有松动,长叹一声。
“陛下断不会放过我的,倘若你仍念及往昔夫妻情分,便善待小宝吧,莫要让他受苦。”
顾彩衣缓缓蹲下身子,来到韩信身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夫妻本为一体,您荣耀时我跟着享福,您蒙羞时我也一同受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嫁他人,陛下亦未曾言明要取您的性命,不如您写一份请罪的表章,由我为您呈递上去,一切皆听从陛下的处置。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韩信愈发烦躁,大声吼道。
“若不是你,我韩信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的背叛,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顾彩衣轻叹一声。
“绣衣卫士遍布天下,无孔不入,即便无我,也会有他人来做此事,倘若换作他人,昨日在受禅台,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命丧黄泉了!”
韩信猛地站起身来,却因身上的伤痛,又不得不痛苦地蹲了下去。
“莫要再与我提及那见鬼的受禅台,那是我一生的耻辱!”
顾彩衣并未被他的愤怒所吓住,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王上,皆是那些奸佞之人迷惑了您,让您走上了歧途。其实您本心一直念着陛下的大恩大德,原本并无谋逆之意,如今那些奸人也已受到应有的惩处,您何苦再执迷不悟,不肯回头呢?”
韩信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道。
“彩衣,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顾彩衣温柔地说。
“你问吧。”
“以陛下的才能,至多只能统领十万兵马,再多便难以掌控,而我韩信自幼熟读兵书,用兵向来多多益善,此番为何偏偏失败了呢?”
顾彩衣长叹一声。
“即便您算无遗策,用兵之能无人能及,可您又怎能保证您的兵士皆听您号令?您又怎能确保手下的将领皆对您忠心耿耿?倘若这些皆无法保证,即便孙武、吴起复生,又怎能自如地指挥调动军队呢?军中之势,人心为重啊,王上。”
韩信良久不语,顾彩衣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