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浅浅顿时石化......

他知道了?他发现了自己嫁祸于谢可衡的秘密?

予浅浅半含笑意,半带戏谑地说道:“那块珍贵无比的玉牌,我一气之下就给扔了!谢可衡那家伙,竟然偷偷摸摸和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我心头之火熊熊燃烧,一怒之下,就把象征着我们婚约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冰凉的碎片。”

沈慕尘闻言,眉头微蹙,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淡淡地反问:“这么说来,你和他之间的婚约算是彻底告吹了?”

予浅浅先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锁定了沈慕尘,认真而又坦诚地说:“沈慕尘,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谢可衡根本就不是我心中的良人,他既不懂得如何狩猎以维持生活,也不擅长农耕来保障温饱,整日沉迷于舞文弄墨,实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回忆起自己曾向沈慕尘表达过的相似观点,予浅浅不禁心生几分尴尬。

但她随即挺直了脊背,勇敢地迎上了沈慕尘那深邃而幽远的目光,声音中透出一种决绝和期待,“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我手头有了一些积蓄,等我正式与谢可衡断了关系之后,我就打算搬去镇上,无论是找个勤劳可靠的猎户,还是一个诚实守信的商人,只要他能真心待我,尊重我,我们就一起努力置办一些家业,将来再添上一两个孩子,这样,我便有了坚实的依靠,再也不会让人随意欺侮了。”

在提到“欺侮”这个词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犹如是要将原主过往的所有憋屈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沈慕尘静静地听着她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特别是当她不经意间提及“生个一儿半女”,他的心猛地一颤,犹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猛然刺痛。

今日他虽然忙碌于处理村里各种纷繁琐事,但内心始终难以平静。

他轻轻以指尖揉按着眉心,似乎在试图平息内心莫名涌动的情绪,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

踏上山路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前方那一抹倩影所牵引。

第一眼看见她时,嘴角便自可自然地勾起一抹笑意。

那熟悉的名字——“浅浅”,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