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见识过‘人性’,粟问就越是觉得可悲。
再次躺在床上企图入睡时,粟问却忽然坐了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后脑的位置,没有以往醒来后的任何不适的感觉。又跑去卫生间散开头发,对着镜子查看,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为之处。
然而,没有不妥之处就是最大的不妥之处!
以往在碰触了枉死的尸体后,在夜晚来临入梦时,她都会“切身”地经历一遍死者死亡时的痛苦,那种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每每醒来时都萦绕不去。
然而,这次她虽也是亲身经历着死亡,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这是自她二十岁以来,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粟问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很久,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反常之处。
想不通就逼自己去想。
粟问甩甩头,回到床上,陷入了睡梦之中。
有人安睡,有人却不能安眠。
寇扪连夜抓捕并审讯了宋伟国,并且在他的家中找到了凶器“烟灰缸”。宋伟国虽然把烟灰缸清洗了,但是清洗的并不彻底,慕容懿还是在烟灰缸底的裂缝中找到了血迹的残留,经过化验比对,与杨大广的DNA一致。
在证据面前,宋伟国低头认罪了。
就像寇扪猜测的那样,他听到了杨大广父子的谈话,知晓了自己被骗的经过,待杨宝富走后,气不过的他找杨大广上门理论。结果杨大广非但没有悔意,反而说他蠢,他一时恼火,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着杨大广打去,待他冷静下来,杨大广已经死了。
“我不后悔,那个杨大广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我只是觉得愧对我的家人。”在供认完自己的罪行之后,宋伟国这样说道。
“为了一个活不久的人,把自己搭进去,值得么?”寇扪问道。
“他既然能在协议上做假,当然也能在病例上做假。”
“他是真的得了肝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慕容懿做的尸检,所以杨大广有没有病他。清楚
“呵,呵呵,呵呵呵呵”宋伟国失声笑了起来,而后捂着脸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