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一场临终前的表演。
……
场外。
年张望着,她懒得站着等,索性把盾牌上的铜柱一卸,一排排立在天台上,拼成了个板凳,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这架势,就差块西瓜了。
“他们……遵循着什么规则在战斗着……”
堕天使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从边上传来。
年明白,那只堕天使也在静静的看着,她看见了卡片间的上下翻飞,看见了由一张张纸片所带来的博弈。
年也知道,
那是不同于其他任何战斗的仪式。
也是不同于任何仪式的战斗。
而且还是如同贵族间的决斗一样,被一套自成体系的规则束缚的战斗。
年想到这里,伸手托住香腮。
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多数时候也不过是掩盖住自己其他的小心思压在了心底,在她那看起来大开大合的表象下,其实她想的比谁都多。
当她托腮的时候,说明她在认真的思考。
这个结界是什么,这个空间意味着什么。两个林羽之间的仪式最后会决定什么?
但仅仅是稍微一想,无数的问题就如同山呼海啸般奔涌而来。
但最大的问题还莫不在此,最大的问题应当是:林羽是什么?
如果问题与问题之间会堆砌出谜团。
那么这个男人估计就是其中之一。
“那只巨兽……为什么臣服他?”
年的视线看向了【降雷皇】
“又是空间又是召唤,还有莫名其妙的其他能力……”
这种力量的本质是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
年最后把视线放在了两个林羽之间,来回扫视着。
“为什么一开始宁可放弃这样力量带来的红利,转而试图像是个普通人类一样生活着?”
正当年在脑海里将一个个谜团抽丝剥茧的时候。
“扑通——”
一声仿佛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在她的身边传来。
黑暗游戏的空间里,其实极其的静谧——如果没有决斗者正在决斗的话。
物理上的分贝恐怕趋近与负数。
因此这样“扑通”的一声在年这个位置来听,就相当的引入注目。
在听见声响后,年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声源。
那是一柄黑色的法杖,形同拉长后的钥匙。
片刻之前,它应该被蓝色的堕天使稳稳的立在了地面之上。
就和另一把洁白的法杖一样。
一左一右立在堕天使的身边。
“喂,你的东西倒地上了!”
年这么说着,提醒着对方。
但是当实现从地面上移后,她的后半句话就永远的憋在了肚子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
是喘息声。
“呼……呼……”
仿佛尽力了剧烈的运动后的喘气。
那种竭力的喘息。
而与喘气声呼应的,是堕天使有些摇摆不定的身影。
莫斯提马此刻双手都浮在了白色的“钥匙”上,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握住了她的拐杖。
仿佛正在对抗什么的侵蚀一般,她的表情凝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哈……哈……”
黑色的法杖估计就是因为刚刚的一个没站稳的趔趄而被带到在地的。
“喂,喂,你怎么了……”
年看见对方的情况之后,立刻从“板凳”上起身,戒备似的环顾起了周围。
但是……
好安静……而且一览无遗……
本就是如同孤岛一般悬在高空的天台,更是被雾气般的结界笼罩。
根本没有任何死角能够藏匿敌人。
没有其他东西啊……
年伸手唤回了地面的铜柱,让其一一归位于盾牌的空缺之中。
“没有其他因素……难不成是……”
年抬起头,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漆黑的雾气在那里汇聚,形成了一个眼睛般的淡金色纹路。
它在看着莫斯提马。
不……
它在看着自己?
不对不对……
要是以哪个视角来看的话……
年吞了一口唾沫。
它就这样的,在那里注视着这场游戏里的所有人?!
与此同时,一种被人不但窥探着内心的古怪感觉在她脑海里翻涌着,时不时带起丝丝刺痛。
年的身体方都能感到不适,那作为人的莫斯提马岂不是。
“原来……如此……”
莫斯提马感受着内心之中的那份绞痛。
就如同被人将长钉钉进胸膛。
钉在十字架上,任由血液喷涌而出。
被窥探,被剥离,被审判。
无数的感觉交融,塌缩。
如同让核心融毁的火星一般,四散飞溅。
“嘶……”
堕天使艰难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似乎是在试图适应这种痛楚。
在那之后,莫斯提马抬起低垂的视线,重新看向了那二人的战场。
这一次她眼中闪烁的不是疑惑,而且其他的,感情。
“这就是……这场‘游戏’所承载的重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