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说我了,说说静姝姐姐,你去封地后,又打算做些什么?”姜亭月心里烦得很,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
唐芝芝见状,也不多说,库库给众人倒酒,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咱们怕是越来越难聚齐了,前两年雁姐姐还在,再过两年,也不知道咱们能聚齐几个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几个,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
几人又叽叽喳喳,推杯换盏,聊了些高兴的事,屋外小雨淅淅沥沥,檐下青铜铃被吹的一声响过一声。
雨渐渐的停了,暮色晦冥,灯笼一一点了起来,地面却还是潮的,一堆堆水洼,青缎绣花鞋踩着水而过,飞溅起的水珠摔碎成好几瓣。
唐芝芝飞快跑走,姜亭月撑着额角,觉得自己酒量大不如前,她晕乎乎的问:“芝芝做什么去了?”
苏子意大着舌头道:“好像是要,庆祝……”
苏子嫣纠正道:“不是庆祝,是欢送。”
林静姝病才好,没喝什么酒,倒是唯一一个清醒的,这边摸摸小脸,那边探探额头,细细守着,生怕喝出什么意外来。
不多时,唐芝芝又抱着烟火跑回来,身后跟着不少人,她双颊飞红,眼睛却亮的厉害,喊道:“走,咱们放烟火去,给他满城都放。”
林静姝问:“咱们自己放吗?”
“怕是不行。”林静姝皱眉说,“她们三个,都醉的不大清醒。”
唐芝芝奇怪道:“我拿的是去年的桃花酿,应当不醉人才是?”
她忙吩咐下人将烟火放在干燥地儿,自己上前,提起酒坛子一看,莫名心虚。
林静姝问:“怎么了?果然拿错了?”
唐芝芝有些懊恼,“拿成了我爹的荼花白,我说怎么没倒几杯,她们仨都不行了。早知道,我就不给她们灌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