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昌的沉默,广场上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邢初祭司的脸色变得暗沉起来,他不得不重复道:“王尊,罪人已经承认了她所犯下的罪行,包括对您的亵渎和伤害,现在请您以王的身份判处她应受的惩罚。”
昌却依然出声。
又一顶矫辇被抬入广场,停靠在昌的矫辇旁,在侍女的搀扶下,伏渊夫人优雅的坐到昌的身旁,她靠近昌低语了几句。
昌终于沉声说道:“我以王的身份判处剥去雨伎身为神使的皮囊,并执行火刑。”
“昌……你说什么?”雨伎满是血污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可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昌没有说话,邢初祭司大声重复道:“伟大的昌王判处,剥去你身为神使的皮囊,然后执行火刑!”
“昌,我要你再说一遍!”雨伎的声音是嘶哑的。
帷幔里传出伏渊夫人冰冷的声音:“放肆!‘昌’是你一个罪人可以直呼的名讳吗?身为神的仆从,你竟然厚颜无耻的用巫术迷惑昌,背叛了诸神!你这么做,是想让整个流云再得不到诸神的庇佑,永堕地狱般的苦难吗?”
人群里响起愤怒的喧哗声。
伏渊夫人继续道:“幸好邢初祭司已经求得了诸神的垂怜,知道始作俑者只是你雨伎一个人,尊贵的昌才得以保全他作为王者的荣耀。现在你的罪行已经暴露在太阳神的智慧之下,就不要再妄图获得轻判了。”
“不……”雨伎紧咬着牙,声音颤抖得说:“我不怕承受任何惩罚,但你们说的不是事实,我没有勾引昌,昌也不会任由你们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的身上!
刚才对我宣判的不可能是昌!绝对不可能!昌,我只求您说出真相,告诉他们我不是用巫术勾引你的荡妇!只要您愿意说出真相,我心甘情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惩罚!”
“嗯,这么看来,我的王,您还真得亲口说出真相才行了。”伏渊夫人淡淡的说道,“告诉流云的臣民们,那一夜雨伎到底是怎么爬上了您的床榻。”
昌沉默了半晌,最后掷地有声的说道:“雨伎对本王使用了巫术,诱使本王犯下大错,令本王悔恨不已。
邢初祭司,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