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什么!您爱过我吗?我!雨伎!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天您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默认‘我引诱了您’的罪行?为什么您要亲口向所有人宣判剥去我作为神使的皮囊?”
她颤抖着,抓住昌的手臂。
昌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他的表情没有起太大的变化,但似乎可以窥见一丝惊诧,尤其是鬓角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只想请您亲口告诉我……明天广场上矫辇里的那个人不是您!又或者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吗?那些绝对不可能是您心甘情愿对我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女巫已经泣不成声。
昌一直沉默不语,一句回答她的话都没有。
女巫趴在他的膝盖上嚎啕大哭,他没有推开她,面容也渐渐显露出柔和。他缓缓举起一只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可是最终也没有落到女巫的头发上。
最后他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离开房间,消失在黑夜里。
……
又一轮日出把金光洒在古城的墙垒上,照耀出一片橙红,仿佛在预示着它即将消失在烈火下的结局。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见到这里的日出,竟是如此艳丽的美景。
所有人都被请到广场上,这次不需要在拥挤的人群里挤破脑袋,也没有被捆绑在木桩上。他们得到了很不错的位置,可以用最好的视角来观看这一场审判。
“金字塔”顶的神殿外响起号角,阳光照耀着塔顶的神庙,反射出一片刺眼的金光。
几个祭司拖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雨伎,慢慢的从“金字塔”上走下来,一点一点走进背光的阴影里。
她被绑在金字塔前的火刑架上,白色的祭司袍上沾满了鲜血和污垢,身体上满是伤痕,头盖骨被割去了一块,眼睛上钉着木桩,依然高昂着头。
邢初祭司缓缓登上石阶,俯瞰广场上的人群,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离得近,穆宸似乎看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自得,
他闭上双,张开双臂,大声诵读祷词。
然后他用浑厚的声音质问道:“我代表诸天之神问责于你!雨伎,你可愿意承认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我祈求众神宽恕我的罪孽,请允许我放弃作为您奴仆的资格。来生只做一个普通人,可以自由享受人世间的情爱。”
邢初祭司把权杖指向她,立刻一道天雷直劈到她身上,她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