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话的小孩被人欺负,江连长怎么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他回老家?
方红国摸摸头:“我也不知道江连长怎么想的,红梅和他玩的比较好,看到他被人欺负了就找我帮忙,然后我就把他们都揍了,他们爸妈告到家里,我妈对着我就是一顿棍子炒肉,打的我哇哇叫。
江南他爸倒是过来谢了我,还提了一袋大白奶兔糖,谢完我之后就说让我别管江南的事了。
我和他们这些五六岁小屁孩玩不到一块,红梅倒是因为舍不得他去问过他,听说是他爸在田嫂子家交的钱只够他住到这个月。”
沈棠和贺旭对视了一眼,后者拍了拍他脑袋:“那你这次怎么回事?”
“嗐,韩义他们想抢江南手里那点钱,我看到了就过去帮他,他们仗着人多想打我又被我反打了呗。”
方红国贼有义气的拍拍胸脯:“姐夫你放心,我可没临阵脱逃,我是让江南跑了才假装不敌跑到你们家的,主要是我也怕我妈再给我打一顿,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他老妈真不手下留情,那么细的一根木条,打在他身上像针刺一样疼,他可敢再随便揍人了。
追他的人走了,沈棠让他进来喝碗糖水。
方红国拒绝了,他妈虽然小气,平日里只有客人来家才冲碗糖水,但他也不是馋嘴的人。
糖水要留给他小侄子喝,他是个男子汉,才不占小侄儿的东西。
方红国走了后,贺旭问沈棠:“要不要去问问?”
沈棠摇头,问了又能怎样,江连长才是江南的父亲,他要是不管江南,执意要让江南回老家,他们这些外人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我是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帮小江南递信?”
让他看到希望,却无法阻止他被人欺负,被父亲再次送回老家的命运。
贺旭抱住她,将她耳边的长发挽到耳后:“别想那么多,我明天去问问江连长怎么想的。”
他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
当年的他比江南还惨。
被父亲责骂鞭打,饿的想去啃桌子,刺骨冷冽的冬天没有厚实的棉衣,他被关狭小逼仄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认错。
爷爷在部队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他甚至连个告状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