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姐!
她低下头不着痕迹的查看手腕上位置图,看到黎姐的红点离她十万八千里,这才悄悄放下心。
谁知就在她低头的瞬间,王雪儿看到床上的新娘好像对着自己眨了下眼睛,她抬起头新娘又是闭着眼睛,夫人和几个小丫鬟都没发现。
难不成只有自己才看得到?还是她眼花了?
王雪儿在心里怀疑自己,又狐疑的看了床上的新娘。新娘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我的儿,你不要怨娘,娘把你拴着,你等娘,娘一定给你找到凶手!”
夫人说着捂着手帕又“呜呜呜”的哭起来,王雪儿觉得她哭的有些假,仿佛在故意哭给床上的新娘看。
王雪儿又瞄了一眼床上的新娘,感觉像黎姐又不像。
要不是知道黎姐和她进了同一个副本,她还真要以为床上的家伙是黎姐。
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被花里胡哨的头饰压着,直挺挺的坐在床上,莫名的,王雪儿觉得新娘子孤零零的。
夫人哭了好一会,让王雪儿给新娘盖上盖头,哭哭啼啼的擦着眼睛走出门。
嘴里重复着“为娘一定给你找到凶手”,就跟唱戏曲似的。
王雪儿掏掏耳朵,看了眼床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刚刚凑近了才看到新娘的背后紧紧绑着一块木板,难怪新娘坐的笔直。
只是有些奇怪,这个新娘子不睁眼也不说话,动都不动一下,难道被绑的太严实了?
沈黎等人走完后,吐出一直憋的气,她艰难的扭过手往后摸,摸到硬邦邦的木板子和密密麻麻的绳子,被盖住的镜子下窸窸窣窣鼓起一团。
“喵喵~~”小黑猫嘴里叼着一个东西,讨好的凑到沈黎跟前。
沈黎看了眼,是个水蓝色的荷包。
将荷包塞进袖子里,沈黎扭过手去解背后的绳子。
难怪喘不过气,谁家好人被绑的笔直能喘气啊?
绳子绑的结实,几乎不把新娘当人看,骨头几乎和木板子贴在一块,每一圈都打了死结,沈黎解了半天没解开,气的手一扭,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将手从上往下往背后摸,肩头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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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绳子解开,沈黎这才发现为何刚刚脖颈疼的厉害,木板子是从新娘的颅后骨头卡到骨盆里,难怪新娘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坐姿笔直。
沈黎的手绕到后头,硬生生把木板子从卡的严严实实的骨头缝里抠出来。
木板子扣出来的那一瞬间,沈黎觉得一直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就散了,身子就像软面团一样直不起来,腰椎不知道断了几根。
新娘的喜服这么红,原来是用血染出来的。
沈黎把错位的手伸进被缝合的背后,撕开针线,摸到错位的骨骼,一点一点拼接好。
终于把破破烂烂的身体修补好,沈黎把手肘掰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具身体可真不容易。
她看着自己500%的生命值往上升,停在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