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孙少安却无心欣赏,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双水村的现状与未来发展的蓝图。
他深知,此次担任村支书,责任重大,村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户人家的生计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后面田润生车上,孙玉亭则显得十分轻松,他惬意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拍了拍田润生的座椅靠背,开口说道:“润生啊,你说我们孙家是不是翻身了?
想当年,咱老孙家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如今可不一样了,少安这孩子有出息,把村里的事儿都担起来了,而且还干得有声有色。”
田润生一边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孙玉亭,嘴角上扬,笑着回答:“那可不,现在少安哥在村里的地位谁也不能小看呢。
他为村里办了那么多实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次当村支书,肯定能带着双水村走上致富的道路。
就说之前引进的那个农业项目,让村里不少人家都增收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好事儿。”
孙玉亭听着田润生的话,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是啊,以后咱们双水村肯定会越来越好。
少安这孩子有想法、有魄力,咱们这些老一辈的,就跟着后面沾沾光,享享清福咯。”
说罢,他又继续哼起了小曲儿,车内的气氛因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而变得格外轻松愉悦。
而此时,前方金宏伟的车上,孙少安依旧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心中已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双水村彻底摆脱贫困,走向繁荣,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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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在蜿蜒的道路上急驶了不到 40 分钟,便风驰电掣地抵达了原西市石圪节镇双水村。
村口,一棵古老的槐树静静地伫立着,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欢迎着归乡的游子。
一个年轻后生正像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不停地朝着车子驶来的方向张望着。
金宏伟目光如炬,一眼就认出那是前几天和自己吵得面红耳赤的田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转过头,对着坐在后座陷入沉思的孙少安说道:“孙大伯,那人好像是田娃。”
孙少安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顺着金宏伟的目光望去,仔细瞧了瞧,微微皱眉后肯定地说:“是田娃,这小子在这儿干啥呢?”
田娃远远地看到金宏伟的车朝着村口驶来,像是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地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直接拦住了车。
车子在一阵尖锐的刹车声中戛然而止,车身微微晃动了一下。田娃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倔强,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紧紧地盯着车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金宏伟马上手急眼快,踩了刹车,车子由于惯性还是向前滑行了近 10 米,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孙少安在副驾驶座上,身体猛地向前倾,额头险些撞到前挡风玻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惊魂未定地说道:“宏伟你干嘛呢!”
后面跟着的田润生五菱宏光的出租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同样紧急刹车,车身不受控制地滑出去 10 多米,车尾险险地擦过金宏伟的五菱宏光车,只差毫厘就会撞在一起。
田润生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吓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
车刚停稳,金宏伟就满脸歉意地看向孙少安,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懊悔:“孙大伯,对不起,我没想到田娃会突然冲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孙少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摆了摆手说:“先看看田娃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