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沉浸在刚刚萧崇宁的行为当中。

三年前的萧崇宁骄傲又自傲,他从来有自傲的资本,从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即便是给帝王行礼也是挺直脊背。

如今一个小小的平南侯府,就让他弓背,他当真是变了。

……

萧崇宁去平南侯府搜查闹了一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召萧崇宁进宫,萧崇宁身穿飞鱼服上缴兵械进了宫,到御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却没有让萧崇宁起来,继续批阅奏折,过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才想起来萧崇宁还跪着。

帝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幽深的眼眸深沉如渊,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动作威严有魄力。

此时看向萧崇宁微微诧异,“爱卿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让你在这里跪了这么久,反倒是朕的不是了。”

萧崇宁背脊更低,仪态规矩毫不出错,“奴才不敢。”

皇上应了一声,“起来吧,过来陪朕下下棋。”

御书房有专门的棋盘,上次的残局皇上还舍不得收,就放在这里。

“这是上次端王剩下的残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反败为胜,你的棋技朕向来相信。”

萧崇宁跪在棋局前,略微观察思忖片刻,开始挪动棋子。

很快,黑子反败为胜,棋盘的胜负已然分晓,果真是一盘好棋,其中弯弯绕,艰辛算计让皇上都拍手叫绝。

“哈哈哈,还得是你,端王让着朕,却也下出这一盘残局。朕思忖了三日都没有挖出来的门道,你一炷香时间都没用到。”

“皇上谬赞,都是托皇上的福。皇上您看着棋局是站在当局者的角度,而奴才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能有新思路,皇上的英明神武,无人能比。”

这话哄得皇上哈哈大笑,原本的怒气便消散了一些。

“听说你今天带人去平南侯府闹了一场,却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无功而返,还打了平南侯府的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