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自觉移至女子身上。
只见她漠然垂首立于殿中,面色肃然,背脊挺得笔直,幽深的双眸蕴含的不是温婉和娇媚,而是异于寻常女子的坚定和沉稳心性。
萧承渊注视片刻,才渐渐收回目光。
凤倾微压住内心的异样情绪,转而看向庆帝,冷声道:“这十年来,无人过问臣女。
京城中人更是笑话臣女,说护国大将军府的嫡女凤倾微,无才无德,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与草包无异。
而臣女身为将门之后,连马都不会骑,不免让人贻笑大方。”
此时,庆帝依旧垂眸不语,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凤倾微神色不慌不乱,冷眼看着高位上的人,漠然道:“如今,臣女受邀进宫赴宴,被当成谋害皇子的凶手,关进大牢。
更甚者,在未查明真相前,却有人对臣女滥用私刑。”她一字一字地说道,声音犹如冰川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说话间,凤倾微已将双手衣袖轻轻撩开,许是血迹凝固,里衣粘连在伤口上,即使是她,也不禁皱了皱眉。
众人目光徐徐看去,两条白皙的双臂上一道道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或许是因她身着一袭粉色衣裙,适才她走入正殿时,不细看,还真无法注意到她身上的伤。
况且,身处大牢之中,衣物沾染些血迹,也实属正常,便是有人瞧见了,也不会提及。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沉默已久的庆帝终于开口,他眯着一双眼问道。
“朕记得发现五皇子中毒之时,只是让人将你暂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并未下旨对你用刑。”
他一字一顿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滥用私刑。”
话落,庆帝冷眼扫了下殿内的人。
凤倾微冷笑一声,将挽起的衣袖缓缓放下,目光冰冷地看向永宁,“这怕是要问问永宁公主了。”
站在一旁的永宁,听完此话之后,神色变了变,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只能颤颤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