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兵卒一副威严的模样,宋云珠不敢再在巷子口逗留,匆忙转身返回了巷子。
有听到动静的邻居从自家的院门后探出头喊住宋云珠问:“云珠,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谁,怎么又回来了?”
蹙着眉头的宋云珠回头望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巷子,拍了拍心口走到妇人面前低语:“嫂嫂,是县城里的兵卒,他们说县丞亲自来咱们五井里主持案比,现在已经在东边挨家挨户的查着呢。”
妇人听完从院门后走了出来,望着空荡荡的巷子向宋云珠嘀咕:“真是奇怪,往年的案比不都是乡啬夫带着人来查吗,怎么今年换成了县丞。唉,不管谁来,咱们两家的人都在户籍上,就是太守亲自来查,咱们也不怕。就是不知道查几天,估计得两三天出不去。”
“是啊,嫂嫂,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宋云珠不想在这里和妇人多说,便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宋云珠刚走到家门口,遇到了扛着铁锯外出的张家,忙拦住他说:“兄长,我刚才在巷子口遇到了县里的兵卒,他们说今天案比,在查完之前,是出不了里门的,你还是回去吧。”
“案比?好吧,本来是要去杏花里帮人伐树的,这一耽误两三天,要是树发了芽,可就不能伐了,真是不凑巧。对了,安河家的,你家无疾有户籍吗?”皱起眉头的张家说完,眼眸中多了一丝忧虑,他家还有孩子还没有入户籍。
宋云珠瞥了眼张家的神情,转身扶住自家的院门回答:“兄长,无疾出生那年,他阿翁就去乡亭给他了入户籍,怕的就是案比时会被刁难。以往是乡啬夫负责案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到七岁的孩子没有户籍,给他说些好听话就能过去。但这次带头的是县丞,估计没那么好说话。”
一番话后,面色苍白的张家先是懊恼的跺了跺脚,然后叹着气转身离开,很后悔没有听孙云儿的话,在去年八月去给张怀君入户籍。
宋云珠也随即敲响了院门,并对满脸疑惑的李安君说了要案比的事情。
“嫂嫂,我记得往年都是乡啬夫,今年怎么换成县丞了?”挠着额头往院子里走着的李安君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