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看着一脸怨幽之色的李若兰,觉得什么塞外的风,什么江南的雨,都比不过李若兰的狂风暴雨。
那真是,雨打芭蕉现黄鹂,若兰一语鹰不啼。天下英雄出我辈,在她面前天也低。
不能吟诗了,干点儿什么好呢?
练功无用,不管李代修炼多久,一点儿炁也吸收不来。
看来不等经脉自己长全乎喽,是甭想再生龙活虎了。
“若兰,闲来无事,不如跟小爷我聊聊天呗?”
“聊什么聊?外面的突厥人可还没走呢?”
被李若兰狠狠的怼上一句,李代就舒服了。
“外面的突厥人走不走的,与小爷我又没有关系。”
“怎么和您就没有关系啦?”李若兰放下手中的衣服,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李代,“别跟若兰说这里的不归您管,也别跟我说,您现在已经战斗不得。可是您有头脑啊!这里的人有谁有您的主意多?您可以多想想办法啊!即便是现在用不上,那将来呢?以后呢?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循环往复,乃不变之真理。万一眼下之情形,您以后遇见,不是就有现成的办法可用了吗?”
李代看着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李若兰,心中却是苦涩盈头。
不是小爷我不想,只是现在想也无用。
在李恪放弃袭营之后,李代就开始琢磨,此事可能衍生出来的结果。
两千对一万,正面硬扛,即使这两千多人,全都以身殉国,也打不赢对面的突厥人。
失败已是必然。
有那么一瞬间,李代都想连夜跑路算了。
在他看来,这种没有结果的战斗,就是无谓的牺牲,毫无意义。
李代宁愿带领他们跟突厥人打游击,在路上给突厥人下绊子,也不愿死守在一个地方,和他们一起殉国。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只能想想,李恪不会同意的,他还想着怎么建立功勋呢!
现在这种危局对李恪来说,恰是最好的局面。
倘若他能够应对过去,那绝对是大功一件,谁都得冲他竖起大拇哥。